所以說人的承受能力是會不斷變化的,分開那幾個月都沒有見過麵也沒有聯係過,也過來了,可是自從他來了北京,我們兩個被困在了這麽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之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就習慣了經常可以見到他,有兩三天不見,我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有事?”馮雅楚從辦公桌後麵抬起頭來,問。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她今天的態度格外惡劣,就好像是已經陰到了極致的天,一看就是已經醞釀好了一場狂風暴雨。

    她的態度促使我開門見山:

    “是這樣,剛才謝總跟我談過話,我可能得請假回一趟總部。”

    “什麽時間?”

    “這個周末就走。”

    馮雅楚沒有馬上說話,隻是望著我,目光很深很深。我也隻好望著她,現在我真希望能夠突然進來一個人,好打破我倆之間這種讓人窒息的膠著,但是可惜,辦公室內外始終都是一片寂靜!

    終於馮雅楚開口了,隻說了兩個字:

    “去吧。”

    可以說她的話分外的簡單,可是我卻從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裏,聽出了萬鈞雷霆。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謝謝您。”我恪守了應有了禮貌,然後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假請下來了,接下來就是一心一意的準備競聘了,可是我的心卻一點兒也沒辦法安靜下來,無數亂七八糟的思緒,像是蛛網一樣,把我的心團團困住,讓我心浮氣躁,難說難言又坐立難安。心裏說不清是高興是興奮還是惶恐。

    老天似乎覺得我現在還不夠亂,竟然在這個時候,讓我接到了陳陽的電話,他在電話的那一端期期艾艾了很久,終於,在他說了太多的相互之間毫無關聯的廢話之後,我忍不住了,直接問道:

    “陳陽,你是不是認識什麽女孩子了?”

    “歐蘭,你聽我說……”很顯然,陳陽被我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聽著陳陽的聲音,我的眼前已經浮現出了他此時的神情——尷尬、局促,還略帶緊張。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認識了這麽多年,交往了這麽久,其實陳陽在我麵前的時候一直都沒有真正放鬆過,不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因為按照一般世俗眼光的評價標準,陳陽各方麵的條件都比我差一些,還是因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在無心之中流露出那種不甘心和落寞刺傷看了他。

    可能是我沉默的太久了,所以陳陽那邊已經顯出了著急的樣子:

    “喂,歐蘭,你還在聽我說話嗎?我這沒事兒,沒有任何變化,你別多想了,好嗎?你最近工作怎麽樣?身體還好嗎?”

    我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淡淡苦澀的笑——其實,陳陽真是蠻善良的。正好現在辦公室裏沒有人,我走到了窗邊,看了看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然後又把目光透過玻璃投到了更深更遠的地方,藍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北京城,一個真實的存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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