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啊,這樣你就可以逐步介入到投標項目這件工作裏麵了,有總部的人摻合在裏麵,馮雅楚也沒法硬把你排除出去,你不是要在和她的鬥爭中成長嗎?這樣一來,你們倆就鬥得更白熱化了,你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學習機會了。”

    我有些無奈:

    “我怎麽發現,我和她鬥得更厲害了,讓你這麽興奮啊?”

    “我替你高興啊,你正想鬥呢,結果總部的人就給了你一個去和馮雅楚明鬥的機會,你就能進一步觸怒馮雅楚了,多好啊。”

    我不知道這究竟該不該算是‘好事’,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正如常江所說的,常亞東他們的這個安排的確是會觸怒馮雅楚,所以我可以做好迎接更加激烈的鬥爭的準備了。

    “行了,你也不用請我吃飯了,去忙你的吧,我不計較的。”常江非常大度的說。

    可是我卻搞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我有什麽可忙的?以至於連飯都沒時間吃了?”

    “你可忙的事情很多啊,你得做頭發,保養皮膚,今天上午是因為沒時間,現在有時間了,你還不好好打扮打扮?”

    對於他熱切的建議,我隻感到百無聊賴:

    “有什麽可打扮的,我已經不在乎他了,而且人家也不會在乎我。”

    常江一副被我雷到了的樣子:

    “你琢磨什麽呢?你不在乎誰?你不想為誰打扮?我是讓你把自己收拾好了,去震一下明天參與會談的對方單位的人,既然決定了要和馮雅楚鬥到底,那首先就不能從精神麵貌和氣勢上輸給她!”

    我被常江說的滿臉通紅,一不小心暴露出了自己的心事,讓我無地自容。常江仍舊不想放過我,繼續調侃:

    “中午的時候,看你那架勢,我還以為真不用我送花兒了呢,看起來這花還得送,而且都不用等下周一了,幹脆我明天就把紅玫瑰給你送的會議室去得了。”

    “你還有完沒完啊!不理你了,我做頭發去了。”我在常江的笑聲中,落荒而逃。

    雖然常江一直都在開玩笑,但是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我必須要在精神和氣勢上勝過馮雅楚,既然現在我有了一個介入的機會,我就不能再讓對方單位的人也忽視我的存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停當,穿上了一套白色的套裙,昨晚把頭發剪掉了一截,又把發尾燙了一點兒,現在剛好能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

    本來我是戴的鍾濤送我的那條水晶項鏈——那藍色的水晶很配這套衣服。可是在我臨出門的那一刻,我又把項鏈摘了下來,換上了一條白金的頸鏈。因為在我心目中,那條水晶項鏈已經成為了一種象征,象征著我和常亞東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和最後的疏離。所以我寧可不戴它,因為我不想再在常亞東麵前,顯出任何一點和過去有關的痕跡。

    差十分九點我走進了會議室,常亞東和馮雅楚已經在裏麵了。我走過去和他們兩個打招呼,而當我走到常亞東麵前的時候,全身的血幾乎都在一瞬間凝結了——因為我看到,常亞東今天戴的,竟然是我送給他的那條領帶!

    我的錯愕太明顯了,弄得常亞東都有些尷尬,他下意識的用手扶了扶領導,想要說點兒什麽,可是卻又沒說出來,倒是馮雅楚搶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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