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謙對於我的教案還是很認可的:

    “內容沒有問題,有些形式上的東西,我也不建議你改了,因為講課這種東西,自由性比較高,相對來說模仿性和概念性就低,所以,選擇自己最適合的表達方式是最重要的。”

    “謝謝你,”我由衷的說道。

    “你不用老是這麽客氣的,誰都有第一次,別緊張,放鬆就行了,今天我會跟你一天,如果發現你哪裏有什麽欠缺的地方,我會及時告訴你的。”

    “真的!”我驚叫了出來。難以置信的望著王謙,想不通他為什麽會這麽幫我。

    王謙還是帶著他那種慣常的笑容:

    “這次培訓本來就是我和你們一起搞的,都是我們大家的事,所以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王謙說完就離開了講台區,自己去找一個角落坐下了。而我卻還猶自狐疑著:

    ‘難道真像他說的,他做這些都是工作範疇之內的嗎?’

    我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個念頭,但是現在也來不及落實了,因為沒時間了,馬上就要開課了。

    大家入座之後,先由朱莉莉講了幾句話,主要是說了說上課時候的注意事項,然後就是丁曉講話了。

    丁曉的講話一如往日的嚴謹、簡潔,每一句都直中要害,絕無廢話。顯示出了極高的管理水平和專業能力。我站在講台區的側麵,能清楚的看到,在下麵坐著的那些受培員工中,有很多人都急切的仰著頭,臉上充滿了渴望的神情。很顯然,他們都希望能夠被丁曉注意到,得到這位公司財務係統最高統帥的賞識。

    我覺得這些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火焰,而這些黑色的火焰照亮了丁曉的麵龐,襯托的丁曉愈發的自信和器宇軒昂。而同時,他們眼中的火焰也勾起了我內心深處那一直熊熊燃燒著的火,我真心的渴望著,有朝一日,我也要讓所有人的野心,都為了我而燃燒!

    丁曉講完了,輪到了常亞東上台講話。我已經在剛才悄悄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這樣我就站到了常亞東斜前方的一個陰影裏,如此一來,他看不到我,而我卻可以自由的看他。

    陽光照到了講台上,常亞東就站在了光明的最中心處。他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戴的不是我送他的那條領帶——我想,對他來說,那條領帶一定和我這個人一樣,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隻等著被越來越多的灰塵掩埋了之後,就被徹底遺忘了。

    說來可笑,這還是我第一次認真看他的五官,過去是沒注意過有這麽個人,後來注意到了,反倒不好意思看了。常亞東長的還是挺符合中國傳統審美對男人的要求的,鼻直口方,濃眉朗目,五官端正,配上比較挺拔的身姿,可以想見,退回到他二十多歲的那會兒,恐怕招惹女人的指數,比鍾濤也不差。即使是現在,成熟男人的魅力、高管的光環也足以彌補歲月的痕跡了。

    常亞東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他的講話尺度把握的非常好,既突出了自己業務領域的重要性,也沒有喧賓奪主到了壓過丁曉的風頭。看來,他很清楚自己在今天這個場合中的位置——自己是來給丁曉捧場的,所以他就把這個場捧得非常的好。

    這是不是也是職場中的遊戲規則——除了人壓人,還有人捧人!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看到常亞東,我不得不有些淒涼的承認,他,的確是一個挺有魅力的男人。

    好像是在哪首歌中有這樣一句詞——越是有魅力的男人越會讓女人心傷。

    人如果丟了一條假項鏈,那並不是什麽大事,即使她再喜歡這條假項鏈,也不會傷心到多麽嚴重的程度,因為假的就是假的。可是當一個人丟了一條假項鏈之後,卻突然有人告訴她,那條項鏈上的鑽石其實都是真的!那她會不會心疼的死掉?一如現在的我,在丟掉了常亞東之後,才發現了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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