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我此言一出,群體嘩然,因為如果想讓這些高管們同時嘩然一下,我這個重量級還是遠遠不夠的,但是我能夠感覺到,當我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好幾個人的目光又掃過了我,雖然這目光輕微的不易覺察。

    那位問話的高管停頓了一下,又開口了,這一次,他的聲音竟然比剛才要溫和了一些:

    “你可以現在想一想,想到多少就說多少,沒關係,我們大家也在討論嘛。”

    “好。”

    我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思路,分幾點說出了我的想法,當時,我在心裏是給自己的回答打了七十分的,而在後來,當我坐到了對麵的位置,向另一個年輕人也提出了類似的要求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今天所有的回答都是可以打九十分的。因為不管我給出的答案是否正確,是否有意義,我都牢牢的把握住了一點——堅定不移的站在公司的立場之上,一切以企業的利益為重!

    這是最重要的。因為這些高管們也許是各懷心腹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和私利,可是當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準則就隻有一個——公司的利益至高無上!

    會議進行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結束,當我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和丁曉一起往辦公室走的時候,丁曉隻給了我三個字:

    “還不錯。”

    不過,我現在已經很了解她的策略了,她總是會習慣性的冷落我,然後再觀察我。這就類似於如果想要研究一種不明生物的習性,就不能把它放置在一個恒定的環境內,而是要不斷的給它各種刺激。而我現在也已經總結出來了,對付丁曉的這種手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日子就這樣風平水靜的過著,在這漫長的熬人等待中,我也慢慢的學會了忍耐。

    一個周五的下午,鍾濤竟然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一邊接通手機一邊朝外走去——別看辦公區裏的同事們都忙的四腳朝天的,可他們的耳朵和眼睛也都沒閑著,一點兒也大意不得。

    可等我走出了辦公室才發現,走廊裏竟然有很多人都在來回溜達著接電話,每個人都不停的移換著位置,最大限度的保證著自己的‘通話安全’。看到這樣的情景,我不禁在心中苦笑了一聲:

    ‘唉,大家也都不容易。’

    “你好。”我接通了電話,“我現在在公司呢,有事嗎?”

    鍾濤何等聰明,一聽我的話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放低了聲音:

    “我來上海了,有時間見麵嗎?”

    “沒問題,什麽時候?”

    “我想趁這次機會和你好好聊聊,所以先看看你有沒有別的安排。”

    “我沒有什麽安排,你隨時聯絡我就行了。”

    “那就好。”

    鍾濤收線了,我很想問問他,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沒有,蘇州分公司的預算究竟怎麽樣了。可是這裏實在不是適於說話的地方,所以隻有按捺住心中的急切,等見麵後再詳細談了。

    我真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鍾濤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家呢吧?”因為知道我現在沒在公司,所以鍾濤的聲音清亮了不少。

    “對,我還沒起呢。”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我現在去你家。”

    “啊?”

    五分鍾之後,我蓬頭垢麵的來到了客廳,大聲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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