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擦了擦冷汗,先去謝了省裏麵來的專家和院長。這才慢慢踱過來,他看著接近崩潰的柳家父母,心裏很是暢快。你們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一個賤人,也癡心妄想,做我秦家的兒媳?現在這樣,真的是現世報。

    但是表麵文章還是要做的。

    他溫和的說道:“親家公、親家母,出現這樣的事情,是我們教子不嚴。我們有錯!我們慚愧啊!醫院裏麵就麻煩你們看著了,有問題隨時打我電話。我和旭旭媽媽還要去看守所看下旭旭,先走了啊。”

    柳父抬起頭來,噴火的眼睛看著這位秦部長。

    他無權無勢,就連救女兒,也要別人出手,此刻他的心裏滿是憤怒、悲傷和無奈。但想著女兒後續治療還要秦父幫忙,他隻能強壓住心裏的怒火,重重的“嗯”了一聲!

    秦父秦母揚長而去。

    自始至終未去病床前看過柳雨竹一眼。

    柳母的眼睛已然哭的通紅,這段時間的痛苦煎熬,讓這位媽媽終於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又是一片混亂,幸好在醫院,來了幾個護士,急速的抬下去治療。柳父欲哭無淚,神情呆滯,看起來蒼老了十歲都不止。

    眾女心下實在不忍。就算是個普通朋友,這時候也該出手相助,何況是十幾年的老友!

    幾個人商議一番,子墨是醫生,負責雨竹的治療情況,做個機動。阿羅和小怡一班,餘木木和陸白一班。兩班人馬輪流來醫院護理。畢竟家裏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娃娃,也得讓柳父柳母回去照料。

    餘木木此刻穿著睡衣,拖著拖鞋,呆滯無助的朝手術室裏麵張望,裏麵還隔了一間,什麽也看不見。平日裏她耍勇鬥狠,嘴巴再凶,再能打,但遇見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還是茫然無力。看著柳家老父、老母、幼女抱成一團哀哀慟哭。那一絲對柳雨竹挖岩岩牆角的怨恨也隨之煙消雲散,她有錯,但這份錯,不至於讓她用命來還啊。

    感染抑製住後,後期恢複也開始快起來,雨竹畢竟是年輕人,底子好。隻是自打她醒來以後,便一言不發,每天都隻睜著雙眼空洞洞的看著天花板或者是窗外,誰跟她說話都沒有反應。

    柳父抱著幼女來過兩次,娃娃已經快一歲,會拍著手喊媽媽了。雨竹隻有在女兒來的時候,才把頭扭過來看,眼淚噴湧而出,本就瘦弱的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嘴裏發出痛苦而沙啞的低吼。

    醫生建議不要刺激病人,並且給雨竹配了專業心理疏導,但絲毫沒有效果。

    這日下午,秦旭媽媽來了。

    雨竹脫離了危險,已經從icu轉到普通病房。秦母隔著門上的小玻璃,看著躺在床上的雨竹,發自內心的恨不得這個賤女人馬上死去才好。

    她剛從看守所回來,秦旭二進宮以後,比上一次有了一些經驗,表現的極為乖巧,這次雖然沒吃太多苦頭,但也是整日惶恐不安。

    秦母看著如今喪家犬一樣對誰都點頭哈腰,滿臉滄桑的兒子。聯想起之前的兒子是何等的優秀!何等的出色!心裏酸楚萬分。哪個媽媽不是期望自己的孩子是人中龍鳳!大部分孩子都是一生平凡,籍籍無名。但秦旭自小便是鶴立雞群,走的是一條陽光大道。眼看著一生順遂,直上青雲!卻因為裏麵那個賤女人,變得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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