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山距離市裏大概有半個小時車程。在大城市裏麵,半小時可能隻夠穿過幾條街,但是在慕州這種半小時可以繞城一圈的十八線小城市,半小時已算偏遠。但縱然偏遠,慕州人對這座山卻是如雷貫耳。概都是因其太過神秘,坊間傳聞精靈鬼怪,各種奇聞軼事層出不窮,圍繞著這座白鹿山可以寫一本新時代聊齋。

    在餘木木很小的時候,這座山就是被坊間傳聞的某神秘人士通過合法手段和政府談判,包下來的。具體這神秘人士的地位,在坊間已經被抬高到了皇親國戚的地步。別人承包的山,不得允許,您進不去。但是架不住慕州全員老百姓對這座山的好奇之情,每年絞盡腦汁往裏麵跑的人不計其數,甚至吸引著的全國其他對方的驢友、旅行愛好者、神秘事件調查員往裏麵衝衝衝。衝到主人不勝其煩,無奈之下,以山裏麵的白鹿村為界限,白鹿村以外的地方對外開放,隨便您在地上打滾還是鑽洞都行,白鹿村往後的地界還是保持神秘的麵紗,路邊屢見野獸出沒、嚴防滾石、山體滑坡、地質災害等警示牌。很多人前仆後繼的企圖越過那個村子進入到更深處,但是據說很少有人能夠成功。因為山體確實陡峭無比,想要自行從別的路通過,可能需要海豹突擊隊員的身手。

    白鹿山的風景,出名的清雅。和名字一樣,幹幹淨淨。初秋的天氣,還帶著隱約的蟬鳴,上山的路邊野花一片,映著純粹幹淨的藍天白雲,餘木木果斷放棄和相親對象互瞪,不顧形象的趴在窗邊往外張望,說來丟人,相親對象也不知道開的什麽破車,餘木木觀察許久都沒發現怎麽開窗,隻能丟人的把臉貼在玻璃上,路邊偶有路人看見不由驚歎好一張大餅。

    餘木木的心中突兀的浮起了一首詩,還是在當年文藝青年的青蔥歲月裏麵沒有忘懷的,沒有忘懷的還有當時身邊的那張臉。

    目擊眾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

    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

    當年意氣風發的餘木木背到這裏的時候就被身邊的他笑著攬了過去,不許嗚咽,不許淚水,不許背這麽傷心的詩。他抱緊了餘木木,他高她許多,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摩擦,我不會讓你哭的,他喃喃的說。

    我看見了這連綿的野花。

    我聽見了這遠方的風。

    我仍然有嗚咽和淚水。

    可是我已經沒有了你。

    餘木木保持姿勢不敢亂動,因為她要控製即將滑落的淚水。她的餘光撇到相親對象頓了一下,然後窗戶被打開了。空氣裏麵有隱約的花香,進入山裏之後,炎熱似乎被帶走了,有了莫名的清涼感。外麵有不少遊客,說著笑著。每一個人歡笑的背後又是什麽呢?餘木木默默的想,但是至少他們現在笑著不是嗎?我也要笑啊,說到做到的女神經餘木木舞動著她微胖的手臂,放聲大喊:“你好!白鹿山山山山山。我來了了了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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