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空閑的當隙,蕭墨白陷入了沉思,想要理清如今這狀況。

原主與石竹熹也算是自小一塊兒長大,兩家府邸一直緊挨在一起。

這石竹熹從小就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很,經常欺負原主。

原主便一直討厭著他,直到長大都不能與他和解。

這個石竹熹反而愈發的變本加厲了,原主曾喜歡過一位姑娘,沒過多久就被他勾搭走了。

原主險些沒被氣死。

後來接二連三的他的心上人都被石竹熹勾搭走了。

原主從此和石竹熹的梁子便結下了,恨不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偏偏原主的妹妹蕭如梅自小便對石竹熹芳心暗許,決定此生非他不嫁。

然而,原主不讓蕭如梅與石竹熹這個登徒浪子有所牽連,便看她看的很緊。

蕭如梅卻始終不願死心,趁原主不注意,便偷偷溜出府去找石竹熹。

一開始石竹熹還三番兩次拒絕她,今日卻反常的和蕭如梅一同遊湖了。

下人看到了這一幕,便將午睡的蕭墨白給叫醒,捉奸來了。

隨手在湖邊折了一株狗尾巴草,蕭墨白叼在嘴裏,微微眯眼望著不遠處緩慢行駛的船。

難怪下人對這個石竹熹很是不滿,這人確實太狗一點,是該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少爺。”

就在這時,下人匆匆忙忙的回來了,對蕭墨白喊了一聲,“奴才方才去那邊雇了一條船,我們快跟上去,免得石竹熹這個登徒浪子輕薄了我們家小姐,你快跟我來。”

蕭墨白跟著他一起過去了,瞧見一個船夫劃著條破破爛爛的小船,正在岸邊等著他們,他默了默,臉皮子禁不住抽了抽,“呃……就這條?”

“少爺,您就別嫌棄了……”下人急的不行,一臉窮酸的說道,“奴才工錢還沒發下來,雇不起太貴的船,您就將就一下罷……”

嘖。

蕭墨白禁不住感歎,這下人可真真是忠心的很,為他家小姐操碎了心,便慷慨的一拍胸膛,“雇船的錢,本少爺出了。”

“多謝少爺。”

下人感激涕零,“不過……如今我們也來不及去雇別的船了,少爺咱先上去,把小姐從石竹熹這個登徒浪子手上救下來再說罷……”

蕭墨白無奈極了,看到他如此這般的焦急,隻好先將就的上了破船。

下人也站在了他的旁邊,探頭望著不遠處的船,語氣酸溜溜道,“這個石竹熹真不是個東西,我們家小姐如此的單純善良,他才配不上……他若是敢動小姐一根手指頭,我就和他拚了……”

蕭墨白聞言,奇怪的望了眼下人,禁不住問了,“聽你這語氣,莫不是你愛慕你家小姐?”

這話讓下人滿臉惶恐,連忙擺手,“少爺,奴才對小姐沒有半點非分之想,隻是小姐和奴才從小一塊長大,奴才怕她會被騙了罷了,不忍心為情所傷,誰不知曉石竹熹這個登徒浪子一點兒也不專情,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子。”

蕭墨白挑眉,嘴角揚了揚,“瞧把你嚇得,我隨便說說罷了……”

說著,他也望向了不遠處的船,遠遠的看著,都很是豪華,與他的破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頓時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