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事,夏淩淵眼神暗了暗,他低聲道,“我曾經也和你一樣,有一個富足的家庭,後來父母雙亡,家道中落,便到了此處,創立了天峰寨。”

蕭墨白一愣,沒想到戳中了他的傷心事,急忙說道,“抱歉,我……不該問的。”

“沒事。”夏淩淵輕描淡寫道,“過去太久了,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連我的父母的模樣都快忘了,不過再過幾日,便是他們的忌日了,你陪我去看看他們可好?”

“好。”蕭墨白應道。

“走,我們先進去坐坐。”夏淩淵帶著蕭墨白又往裏麵走了一些,又觸碰了一個機關,又打開了一扇門,裏麵放置著一張床,桌子。

兩人便過去坐下了。

“這地窖是你挖的嗎?”蕭墨白禁不住上下打量著,問道。

“嗯,我讓天峰寨的人挖的。”夏淩淵回答道,“有了這個地窖,倒是方便了很多。”

“這兒真好。”蕭墨白都不想出去了,隻想呆在這兒度過夏天。

“喝酒嗎?”夏淩淵問他。

“好啊。”

“我去拿酒!”

夏淩淵便出去抱了兩壇酒過來,遞給了一壇,“我們不醉不歸。”

“好。”

難得悠閑,蕭墨白和夏淩淵兩人就這樣在地窖裏把酒言歡著。

兩人喝了個爛醉如泥。

倒在床榻上抱在一起睡著了。

到了大半夜,夏淩淵頭痛欲裂的醒了過來,瞧見蕭墨白還在熟睡著,怕這地窖溫度太低,讓他著涼了,隻好將他抱了出去,離開了。

喝了太多的酒,蕭墨白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了。

腦袋疼炸了。

他翻身坐起,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夏淩淵端著飯菜進來了,看到他醒了,笑道,“醒了?”

走到桌前放下托盤,他將放置在旁邊的醒酒湯多給蕭墨白,“喝點醒酒湯清醒清醒。”

“好。”蕭墨白應了聲,端過醒酒湯一飲而盡,他擦了擦嘴,抱怨的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喝這麽多了,如今胃裏還難受著呢,頭也痛,還很熱,這鬼天氣真是不舒服,快要燒焦了。”

“待會我讓人到地窖裏取點冰給你降溫。”

“嗯。”

“快來吃飯罷。”

“好。”蕭墨白從床上起身,到了桌邊坐下用膳。

太熱了,也沒什麽胃口。

他就隨便吃了點。

夏淩淵見狀,不知想到了什麽,他抿了抿唇,還是禁不住問了,“墨白,跟著我你覺的委屈嗎?”

這話讓蕭墨白一愣,“什麽?”

“我隻是一個土匪,而你是個富家公子,你跟著我會不會感覺到受苦?”夏淩淵怕蕭墨白有一天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就會離開了,他已經盡量給他最好的了。

“不會。”蕭墨白安撫他,“你別想太多了,我不是吃不了苦,更何況我在這寨子裏待的,也沒受過什麽苦啊,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已經對我夠好的呢。”

“那你還想不想離開了?”夏淩淵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他還是怕,怕蕭墨白早晚有一天離開天峰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