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蕭墨白都在客棧裏與吳霽學作畫,廢了一張又一張的宣紙。

他畫的還是扭扭歪歪的。

可蕭墨白不信這個邪,想到隻有找到宋仁義才能報仇,他便每天埋頭苦畫著。

一連畫了半月有餘,總算有了成效,可以畫出一個完整的人臉了。

於是,蕭墨白便將宋仁義給畫了出來,隻是總覺的還是不太像。

吳霽便讓蕭墨白形容一下宋仁義的模樣,他來給他加以改正,爭取畫的像一些。

蕭墨白便絞盡腦汁,用盡畢生所學的詞匯的將宋仁義的麵貌特征形容了出來。

當吳霽照著蕭墨白的畫像與形容竟然順利的畫了出來,至少有七八分相。

蕭墨白都佩服死了吳霽,抱著他就高興的親了他滿臉口水,激動道,“吳霽,你畫的也太像了,起碼也有八分像,這下好了,我一定可以找到宋仁義了。”

吳霽放下了毛筆,卻若有所思的盯著畫像看著,他眯了眯眼,為何總覺的這宋仁義看著有些眼熟?

可這人絕不會是閻羅殿的人。

他自小生活在閻羅殿,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所有人的容貌都深刻的記在了心中,哪怕隻見過一麵,他都過目不忘。

因為他要隨時提防他們從背後插刀。

後來,出來行走江湖,那些不值得記得人與物,在腦海中待著,太過廢腦子了,他就統統拋卻在腦後了。

蕭墨白見狀,開口問道,“吳霽,有什麽不對嗎?”

吳霽搖頭,回答道,“我隻是覺的好似在哪裏見過他。”

“那你快想想,到底在哪裏見過?”蕭墨白急切的問道。

“好,你別急。”吳霽安撫他,“如今我大致知道了宋仁義的模樣,我們多畫幾幅他的畫像,讓人幫忙去尋,一定可以找到他。”

“好。”蕭墨白相信吳霽,決定都聽他的。

到了晚上,吳霽趁蕭墨白熟睡了,便出了客棧,縱身躍到屋簷上,便用暗號,將閻羅殿的眾人引了出來,他將白日裏畫的宋仁義的畫像一人給了他們一張,讓他們分散去找,便又悄無聲息的回了客棧。

然而,他卻發現蕭墨白不見了。

他就出現了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吳霽一怔,難道墨白醒了?!看到他出去了嗎?

心中透著些許的慌亂,吳霽四處找個找了找蕭墨白,卻始終沒找到他的身影。

他又返回了客棧,摸了一下被褥,還是溫熱的。

看來墨白剛走不久。

一顆心往下沉,吳霽薄唇抿的死緊,止不住的顫抖,攥緊了拳頭,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眸子在空蕩的房中四處掃視了一番,這才注意到了茶盞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吳霽一驚,快步上前,便將紙條拿起來一看,“若想救他,明日午時,城西外樹林見,記得帶上鑰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竟也被人給耍了一道。

眸子寒意四射,吳霽眉宇間染上了戾氣。

看來有些人這麽迫不及待的急著去見真正的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