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偶爾還會有些單純懵懂來,好像不諳世事。

偶爾又會覺的他隱晦不明。

他複雜的讓人根本猜不透。

想到此,蕭墨白歎了口氣,沒什麽胃口的吃著早膳。

吳霽抬眸望了他一眼,抿緊了唇,卻也未多言什麽,如今在他麵前隻是吳霽而已。

不管這張臉是真是假,又有什麽重要的?!

兩人在客棧吃完了早膳,外頭已經吵吵鬧鬧的了,昨天過來趕赴武林大會的眾人都已經醒了,大家浩浩蕩蕩就要出發了。

蕭墨白抓上佩劍,對吳霽說了句,“時辰不早了,我看外麵如此吵鬧,我們該出發了罷……”

“不急。”吳霽卻是慢條斯理的說道,“等他們都去了,我們再去也不遲。”

“好。”蕭墨白決定聽吳霽的話,在他身邊坐下了。

吳霽叮囑了他一句,“今日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閻羅殿的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還是小心點為妙。”

“嗯。”蕭墨白沉重的點頭,禁不住問他,“對了,吳霽,你聽說過宋仁義這個人嗎?!”

吳霽聞言,沉思了一會,搖頭道,“不識。”

“他是閻羅殿的人。”蕭墨白憤恨道,“虧我當初以為他是個至交好友,沒想到卻畜生不如。”

吳霽望著蕭墨白的憤怒的神色,他低聲道,“那你就不怕我也如他一樣?”

蕭墨白看向了他,搖了搖頭,“不知為何,我特別信任你,我看的出來你與他不一樣,如果你想殺我,怕是輕而易舉,畢竟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而宋仁義接近我,是為了混進嶽山派,不知哪個混蛋傳出聖羅天的寶藏的鑰匙在嶽山派,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說到這兒,他的情緒不免激動了起來,握緊了拳頭,胸膛起伏不定著,眸中爬滿了血絲,“哪怕大家都奮力抵抗,卻終究還是滅了門,我是最後一個倒下的,渾身傷痕累累,然而,宋仁義怕我沒死透,又用我的佩劍捅了我一劍,可惜呀,老天待我不薄,我沒死……”

想到那日血海遍地,到處都是屍體的場景,他控製不住的落了淚,“幸好,我活下來了,還能替他們報仇。”

聽到他說到這兒,吳霽抬手握住了他微微顫抖的手,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安撫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宋仁義怕是一個假名字,據我所知,閻羅殿並沒有這個人。”

“什麽?”蕭墨白一聽,淚眼朦朧的看向了他,嘴唇顫了顫,“你說宋仁義不是閻羅殿的人?”

“閻羅殿的人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他們的名諱也很是響亮,可卻從未聽說過宋仁義這個名字。”吳霽沉聲道,“他到底是不是閻羅殿的人,還未可知。”

“可……可是……”蕭墨白哽咽道,“宋仁義刺了我一劍之後,他……他說,是他們閻王吩咐他滅了嶽山派的。”

“……你說什麽?”吳霽一怔,危險的眯了眯眼,“他當真那麽說?”

“……嗯。”察覺到了吳霽臉色不對,蕭墨白愣了愣,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