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知道我鬥不過他們？”蕭墨白卻還是很不服氣，“我有努力的練功，我會殺了他們的。”
吳霽無聲的歎了口氣，幽幽道，“他們大多數都心機深沉，從小在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被培養成了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甚至……他們的閻王還當著他們的麵……吃了一個人，殘忍的將他剁成了肉泥，一口一口吃了。”
提起這件事，他的麵容上沒有特別的情緒，幾乎輕描淡寫的說出口了，可隻有他自己知道當時的他心底有多麽恐懼反胃。
蕭墨白被嚇得屏住了呼吸，結巴道，“吃人？”
“沒錯。”吳霽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他們的閻王……閻無極是一個瘋子，為了當上了閻王，他不惜殺了閻羅殿的一個人，生吞活剝了他，這才爬到了最高處。”
蕭墨白的臉色白了白，想到吃人的場景，就心生反胃，顫聲說道，“瘋……瘋子。”
“是啊，他是個瘋子。”注意到了蕭墨白惶恐的神色，吳霽眸子暗了暗，“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你怕他嗎？”
說不怕是騙人的，蕭墨白半天都沒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卻還是禁不住追問道，“為何？為何他要吃人？”
“為了……”吳霽將目光飄向了窗外，喃喃自語道，“活下去……”
不知為何，他不覺的就將那些塵封在心底的往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墨白，又說了一些關於閻羅殿三千閻羅可怕之處。
蕭墨白怔怔的聽著吳霽的訴說，眸中滿是詫異。
待到吳霽說完了他的故事，他將轉向了蕭墨白，並未透露出太多的情緒，他低聲道，“所以我才讓你不要和他們正麵對上，你如今不宜露麵，若是被閻羅殿的人認出你，你必死無疑。”
“你……”蕭墨白喉嚨動了動，狐疑的問道，“那你為何會知曉關於閻羅殿的這些事？”
吳霽身子微僵，卻很快又恢複了如常，他垂眸盯著桌子上的茶盞，並未看蕭墨白，淡淡道，“這些年我四處漂泊，聽來的江湖傳聞。”
“哦。”
蕭墨白不疑有他，也沒有懷疑到吳霽身上，他歎了口氣，“那這個閻王身世倒是挺淒慘的，他錯就錯在不該讓他們閻羅殿的人，到處出來為非作歹。”
“他管不住他們的。”吳霽嘲諷的說道，“那些人個個心懷鬼胎，若不是他們的武功不如閻無極，怕是連他這個閻王也被弄死了。”
蕭墨白陷入了沉默，這閻羅殿得確是有些複雜。
那些人從小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中生活，被培養的早就已經沒了人性，人人得而誅之。
可這些人的身世也可憐的很，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帶回來的閻羅殿撫養長大。
沒有人教他們什麽是愛，什麽是人性。
難免會被養歪了。
若是不站在道德最高點去評判他們的話，蕭墨白覺的他們也是一群可憐之人。
可是……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們濫殺無辜，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