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麽?”孫錢到棺材旁,就要將蕭墨白的身體抱起來,著急的說道,“那還不快帶他去找大夫,或許還能救回來。”

“等等。”仵作卻阻止他的衝動,那忙說道,“還有一種可能,他這隻是一時回光返照,你再讓我仔細檢查一下。”

“……好。”孫錢愣了愣,隻能按耐著性子,讓仵作再查驗一番。

仵作穩了穩心神,便壯著膽子去探了一下蕭墨白的呼吸,根本察覺不到他的氣息,皺了皺眉,難道是自己錯覺嗎?

“怎麽樣?”孫錢急切的追問道。

仵作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孫錢頓時失望了,臉色黯淡,是啊,人死不能複生。

蕭墨白:“……”

怎麽能感覺不到呢?!他的氣息這麽微弱嗎?!

頭疼!

不過……

他如今得確很虛弱,隻吊著一口氣,暫且是死不透的。

渾身上下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陷入在黑暗中,根本動不了,也沒辦法張口說話。

好像在死亡的邊緣來回徘徊著。

甚至說話的聲音都聽的迷迷糊糊的,有時也會聽不真切。

他們都以為他死了,他真想趕緊就詐屍給他們看。

可他如今無能為力,隻能再躺躺了。

仵作給蕭墨白驗了屍就回去了,隻怪大人沒有早日讓他驗屍,如今屍體身上都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隻剩下了胸前的傷口了。

被匕首所傷。

臉頰,手臂上,也有幾處淤青。

被人毆打所致。

身上的淤青有重,有輕,大小不一。

毆打他的還不止一個人。

凶手應該是有幫凶的。

死者生前有過掙紮的,怕是寡不敵眾,被人毆打之後,才又被在胸口處捅了匕首。

捅他匕首的人手勁很大,身形應該不矮,很強壯,哪怕沒有徹底捅進死者心髒,卻殘忍的將死者丟到了井裏,導致他失血過多而亡。

蕭墨白被丟進井裏這件事,是莫少殷告訴他的。

仵作目前隻能得到這些信息了,回了縣衙,他就如實的稟報莫少殷了。

隻不過沒說他以為蕭墨白沒死透這件事。

得到了驗屍結果,莫少殷目光深沉,趙大寶與他的那群同夥的嫌疑更深了。

墨白生前還被一群人毆打過一次。

閉了閉眼,莫少殷腦海中浮現出蕭墨白被群毆的畫麵,他無助的模樣,心又堵的他發慌了,還夾雜著他疼,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隻覺的難受至極。

本官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三日後。

莫少殷就開堂審案了,坐在大堂之上,他一拍驚堂木,厲聲道,“升堂!”

“威武!!”

捕快們整齊劃一的站在兩旁,手中的廷杖在地麵上重重的敲打著。

莫少殷一掀衣袍,便滿是威嚴的在高堂上坐下,低沉的開口,“將趙大寶等人與王一木帶上來。”

官差便押著他們進了大堂,在莫少殷麵前跪了下來。

趙大寶的臉上絲毫沒有恐慌,很是淡定的模樣,看了眼旁邊的王一木。

而王一木愁容慘淡,麵色蒼白,整個人都在打著顫,似乎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