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得需七天之後,才能下葬。

莫少殷隻好先回縣衙審案去了,李嬸又過來幫蕭墨白守著了。

馮科和孫錢兩人沒有回去,莫少殷讓他們留下幫忙了。

回到縣衙,莫少殷疲憊的回了房中,沐浴更衣了一番,就跌坐在了床邊,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心情複雜。

他昨夜到底對蕭墨白做了什麽?為何記不清了?

他喝太多酒了!

徹底沒了記憶了!

緊抿著唇,莫少殷臉色低沉,神情抑鬱。

不管他做了什麽,一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了。

事到如今,還是得打起精神來,為蕭墨白做最後一件事,找到凶手,為他報仇。

穩了穩心神,莫少殷將衣袍攏好,便去了牢房。

“大人!”

守門的獄卒瞧見他,畢恭畢敬道。

“……嗯。”莫少殷昂首,便去了關押著趙大寶的牢房。

趙大寶看到他過來,立即喊冤,“大人,冤枉啊……草民並未殺害任何人……”

總之他死不承認,這縣令大人找不到他殺人證據,也拿他毫無辦法。

更何況如今他們懷疑的人不止他一個,如今蕭墨白已死,他完全可以潑髒水,讓另外一個人做他的替罪羔羊。

莫少殷眯了眯眼,冷聲道,“你冤不冤,本官自會定奪,本官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錯殺一個好人。”

與趙大寶關押在一起的同夥們,也跟著他喊冤,“大人,我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沒有殺人啊……”

有人狡辯道,“我們是與他有過衝突,可我們被大人教訓了一頓,自然是不敢再造次了。”

“是啊,大人,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是萬萬不敢殺人的。”

“大人,我們也不敢在你眼皮子造次。”

幾個人很是有默契的你一人我一句的喊冤著。

莫少殷卻隻是冷笑的看著他們,暫且誰的話也不信,又去了隔壁的牢房,去看了眼另外一個牢飯,就是那日在市集上搶了蕭墨白攤位的那個大漢。

大漢一看到莫少殷,原本還蜷縮在角落裏頓時連滾帶爬的過來了,扶住了欄杆,聲淚俱下的說道,“大人,冤枉啊……冤枉……草民沒有殺人……饒命啊……”

又一個喊冤的。

壞人是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莫少殷隻是淡淡的看著他,薄唇輕啟,“若是冤枉了你,等本官查清了事情的真相,自會放你出去。”

“大人,草民對天發誓,草民真的沒有殺人。”大漢撲通一聲跪在了莫少殷的麵前,苦苦哀求道,“您就饒了草民吧……草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幾口都等著草民養活呢……”

莫少殷卻無動於衷,“等本官將案情審理清楚,你若真的排除了嫌疑,自然會放你走……”

“那你要等到何時?”大漢絕望的問道,“草民與蕭公子是有過一點衝突,搶了他攤位,卻被大人身邊的兩位捕快趕走了,大人懷疑草民伺機報複他,草民也能諒解,可哪怕給草民天大的膽子,草民也是萬萬不敢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