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孫錢“哇”的一聲嚎啕大哭,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捂住了臉,“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賭錢了。”

馮科見狀,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道,“你傷心也沒用,如今隻能如實稟報了,或許縣令大人還會從輕發落。”

“……嗯。”孫錢哽咽著,淚水卻控製不住的滾落。

“好了,別哭了,我們還是快去縣衙吧,或許還能救出墨白。”馮科催促了一聲,便拉上了孫錢一起,就去縣衙負荊請罪去了。

兩人如實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莫少殷,跪在他們的麵前,馮科低著頭說完之後,沉重的說道,“縣令大人,此事是我們二人的過失,無論您如何懲罰我們,屬下也甘願受罰。”

孫錢也哽咽道,“縣令大人,屬下知錯了,您還是派人去找找墨白,或許還能將他救出來。”

莫少殷對他們厲聲說道,“本官回來再找你們算賬!!來人!!多派點人手將蕭墨白給找回來!!”

“是!大人!!”

縣衙的捕快們領命而去,尋找蕭墨白去了。

而莫少殷也去了蕭墨白的家裏,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這還是他第一次過來,四處打量了一下,就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跡。

心頭一撩,莫少殷過去就用手指將已經幹了的血跡抹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

他知道蕭墨白殺豬的,或許是豬血也說不定。

可他還是得謹慎一點。

畢竟人命關天。

莫少殷沉著一張臉,順著血跡的方向摸到了井邊,看著上麵滴落的已經幹涸的血液,他又仔細瞧了瞧,似乎不像是豬血,就探頭朝井裏望了眼。

不過……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都快落山了,他看的不太正切,便出聲喚道,“有人嗎?有人在裏麵嗎?”

回答他的隻是井的回應。

思來想去,莫少殷還是覺的應該進去找找。

於是,他隻好進了蕭墨白的家裏,找到一根繩子和一個火折子就又到了井邊,將繩子綁住自己,慢吞吞爬了進去了。

到了井底,裏頭一片漆黑,莫少殷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亮,就看到了安靜的躺著的蕭墨白,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胸口,麵色蒼白的如紙,一動也不動。

心頭一驚,莫少殷急忙就過去了,歎了一下蕭墨白的呼吸,氣息微弱,奄奄一息了。

一股異樣的情緒劃過心口,他看了眼蕭墨白胸口的匕首,一咬牙,莫少殷放下了手中的火折子,動手就將它給拔了,鮮血噴了出來,他的身子顫了一下,就不動了。

“你給我堅持住!!”

莫少殷一邊從衣袍上撕下一塊布料給蕭墨白迅速包紮好了傷口,一邊低聲說道,就攙扶著他起身,將他給背了起來,怕會掉下來,用繩子將他們兩人緊緊給綁住,又吃力的往上爬了出去。

到了外頭,莫少殷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放下了蕭墨白,看到他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他趕緊就奔去廚房,抓了一把草木灰過來,撒在上頭,替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