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蕭墨白痛呼了一聲,狼狽的就要爬起來,卻看到一雙繡著花紋的黑色靴子,他一愣,緩緩的抬頭看了過去,就對上莫少殷幽暗的神色,他尷尬了,”呃……大人?”

“……醒了?”莫少殷涼涼的開口了,“睡得香嗎?”

“呃……”蕭墨白窘了,總感覺莫少殷的眼神像要殺人,趕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卻雙腿一軟,一時沒站穩就一頭砸進了他的懷抱中。

莫少殷比蕭墨白高出一個頭,恰巧就撞到了他的胸口處,他下意識就摟住了他的腰。

掌心的觸感讓莫少殷有些意外,他的腰很細,很軟,像個姑娘家家似的,哪怕隔著衣衫都摸到骨頭了。

太瘦了。

不是殺豬的嗎?

沒吃肉嗎?

這麽想著,莫少殷低頭看向了蕭墨白,對上了他黑白分明的晶亮眸子,怔了怔,耳朵就突如其來的紅了。

蕭墨白微微的抬頭看著莫少殷近在咫尺的臉龐,吞咽了一下口水,禁不住脫口而出道,“大人,你真好看。”

莫少殷一愣,望著蕭墨白好像對他有些垂涎的眼神,猛然回神,就一把將人給推開了,別開了臉去,沉聲道,“你這是在調戲朝廷命官?”

蕭墨白一聽,急忙說道,“大人,我說的是實話,我這是在讚美你呢。”

“……本官的容貌如何,還不需要別人對本官評頭論足。”莫少殷語氣不悅,皺了皺眉,這才看向了蕭墨白,“你又來官府所謂何事?”

蕭墨白這才想起了正事,趕緊就說道,“大人,自從那幾個亡命之徒闖進我家中,草民整日就坐立難安的,生怕他們傷好了之後,又去找草民的麻煩,思來想去,草民還是得請大人再幫我一把,草民害怕。”

莫少殷聞言,沉聲道,“本官已經給了他們一點教訓,若是他們又去找你的麻煩,你就再來報官便是。”

“可是……”蕭墨白委屈道,“擊鼓鳴冤就要三十大板,草民受不起那個罪了。”

“下次來報官,直接找本官,便不需要挨板子。”莫少殷說道,“他們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你的麻煩,那本官也定會輕饒他們,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大人。”蕭墨白卻一把又拉住了他的衣袖,可憐兮兮道,“草民真的怕了,可否讓草民在官府住幾日?若是那些人又找上門去,趁機報複草民,草民沒了性命,那一切都晚了。”

莫少殷皺眉看向他,“本官知道你的顧慮,可這兒是縣衙,有些事本官也愛莫能助,你不能住在這。”

蕭墨白:“……”

他怎麽就不知道變通一下?!

想到此,蕭墨白又淚眼汪汪的看向了莫少殷,撲通一聲又要跪下來了。

莫少殷卻比他快一步,就將他給拉了起來,喝訴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而你身為個男子,又哭又跪的成何體統!”

他還從未見過像蕭墨白這樣的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