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時睹的慌，喉中一陣幹澀，蕭墨白從嘴裏艱難的擠出話語，“你真的那麽想要我娶半月？”
“……是！”語氣頓了頓，楚墨之垂眸，並未看向蕭墨白，他隻吐出了一個字，隻是微微攥緊的拳頭卻暴露了他。
“好，很好。”蕭墨白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深吸了一口氣，他閉上了眼，開口道，“那我選擇……被閹。”
他是斷袖，是不可能娶半月的，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盡管他也很想賭氣的對楚墨之說，娶就娶。
然而，這樣會毀了半月的一生。
他不能這樣自私。
譚眸一怔，楚墨之猛然抬頭望向了蕭墨白，對上了他倔強的眸子，不由蹙眉，沉聲道，“你寧可被閹，也不願娶半月？”
“對。”蕭墨白冷冷的說道，“楚墨之，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我是斷袖，這不是忽悠你的話，這是真的，我喜歡的人另有其人。”
“你……”瞳孔微微收縮，楚墨之被他的話弄得怔愕住了，心口也不自覺的跳動了。
“所以……要閹你便閹吧，這輩子我都碰不了女人，所以與其娶了半月，毀了她的一生，不如被你閹了。”蕭墨白麵容平靜的望著楚墨之，淡淡的說道。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聽到他這麽說，楚墨之反倒是啞口無言的說不出話來，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他眸中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微微垂下眼簾。
半晌，才開口，“本督知道了。”
他的語氣還是清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絲毫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隻有楚墨之知道，他的心有點亂了。
這始終淡漠的語氣讓蕭墨白的眼眶微紅，他咬了咬牙，“督主，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閹了我罷，免得讓我整日擔驚受怕。”
說罷，他目光掃了一圈，發現書桌上放著一把匕首，上前一步，便拿了起來，遞給了楚墨白，悶聲道，“來吧，一刀就解決的事情，我不想再耽誤到明日。”
目光頓了頓，楚墨之抿緊了唇，還是伸手接過了匕首，他說，“好，本督成全你。”
眸中頓時氤氳起了一層霧氣，蕭墨白眼前有些朦朧，他動手就解開了褲子，脫了下去，就這樣站在楚墨之的麵前，閉了眼。
楚墨之見狀，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目光落在他的身下，微微失神，卻又很快的別開了眼，深吸了一口氣，便走至蕭墨白的身邊，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忍著點，會有點痛。”
“……嗯。”聲音顫了顫，蕭墨白身體控製不住的發抖了，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滾落。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閹！
瞧見他哭了，楚墨之目光頓了頓，深邃的眸子盯著那晶瑩剔透滾落下來的淚，心也揪到了一起。
動作快過大腦，他的指腹已經撫上了蕭墨白的臉頰，摩挲著擦去了他的淚，“既然不願被閹，為何還總是與本督作對？”
臉上溫柔的觸感讓蕭墨白睜開眸子，淚眼朦朧的對上了楚墨之的視線，他眉峰微攏，譚眸正幽深的凝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