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去見閻清絕,又不想讓劉桂花為他擔心,蕭墨白以自己要出去做工為由,便離開了家,去了閻府。

為了不被認出來,蕭墨白還喬裝打扮了一番,貼了個胡子,又將自己給化成了麻子。

確定不會認出來後,蕭墨白就去了閻府。

閻府恰巧在招工,他便進去應聘了,成功混進去做了一個下人,負責在後院裏做一些粗重的活。

比如劈柴,打水之類的。

到了晚上,府上的人大多數都歇息了,蕭墨白卻睡不著,偷偷的溜去了靜心閣。

閣樓上,屋子裏的燭光還亮著,閻清絕還沒有睡。

蕭墨白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從樓梯爬了上去,到了門口,用手指沾了點唾沫,在門上戳了個洞,朝裏麵張望著。

隻見屋子裏一片的狼藉,到處都是酒壇,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鼻尖聞到了濃重的酒味,而閻清絕七倒八歪的癱倒在床榻上,看樣子睡著了。

蕭墨白愣了愣,他最近都是這麽過的嗎?不要命了嗎?

喝這麽多酒?

眉頭一皺,蕭墨白趁著閻清絕醉了,將門給推了開來,走到了床榻邊,酒味更是撲鼻而來,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幽幽的盯著爛醉如泥的他,蕭墨白認命的將地上的酒壇都給收拾了幹淨,將窗戶打開通風,讓屋子裏的味道散散。

閻清絕身上的味道也很重,蕭墨白受不了,先將所有的酒壇都給扔了,便去了廚房。

晚上門已經上鎖了,他隻好從窗戶翻了進去,燒了點熱水,找來一個桶,弄好了洗澡水,又吃力的拎了出去,爬了出來,便提著水去了靜心閣。

推門而入,蕭墨白到屏風後麵將水倒進了浴桶之中,便又將閻清絕身上的衣袍給扒光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他扶了進去。

擼起袖子,便給閻清絕渾身上下清洗幹淨了。

直到,聞不到酒味了。

蕭墨白這又將扶了出來,擦了擦身子,給他扶到了床榻上,蓋上了被子。

忙活了半天,蕭墨白累的腰酸背痛的,外頭天也快到深夜了,他又累又困的,拿走脫下來的髒衣服,又望了眼閻清絕熟睡的臉龐,靜悄悄的離開,回去睡覺去了。

閻清絕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才清醒過來,一睜開眼,頭痛欲裂。

他翻身坐起,眉頭緊蹙的揉了揉額頭,當看到幹淨整潔的屋子,目光微頓。

是誰過來將他屋子給打擾幹淨了?

他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來煩他嗎?

閻清絕怒了,掀開被子就床榻上起身,卻感覺身子涼嗖嗖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一絲不掛,他錯愕的怔住了,渾身上下似乎都被清洗幹淨了,屋子裏已經感覺不到一絲酒味了。

到底是誰來了?!

好大的膽子!!

竟然扒光了他,給他沐浴!!

怒火從心頭湧起,閻清絕氣急攻心,隻要一想到哪個不要命的下人膽敢跑到這靜心閣來,多管閑事的將他的屋子給收拾幹淨,和將他給扒光洗幹淨了,他就一肚子火。

到底哪個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