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閻清絕抓起蕭墨白的手,將藥膏放進他的掌心,“隻要你每天堅持塗這創傷膏,十天半個月,你額頭上的傷口就會好。”

“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蕭墨白氣悶的說道,拿著藥膏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關上門。

不要白不要!

見到他收下了,閻清絕也就放心了,可心中卻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的他胸悶。

他沒想到自己和蕭墨白之間的關係就這樣僵硬了。

自從被閻清絕給砸傷了後,蕭墨白就一直不理他,和他堵著氣。

找到機會就去翻找休書!

努力了十天半個月都沒能找到休書!

氣的蕭墨白牙癢癢,閻清絕這個混蛋到底將休書給藏到哪裏去了?!

他就不信了!

他還找不到了!

肯定被閻清絕隨身藏著!!

眯了眯眼,蕭墨白想到了一個辦法,決定等閻清絕沐浴的時候,進去偷。

月黑風高,夜深朦朧。

蕭墨白讓梅香燒了點熱水過來,便遣退了她,一個人躲在房中,自己先舒舒服服的沐了浴,便等著閻清絕有所行動。

隔著一堵牆,聽著隔壁的動靜。

聽了半天,蕭墨白什麽也沒聽到,隻好穿戴整齊的出了房中,下了閣樓,站在不遠處,假裝賞月,一邊暗中觀察著。

閻清絕屋子裏的燭光亮著,蕭墨白盯著倒映在門上的身影。

不知道他在屋子裏幹什麽?

怎麽還不沐浴?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閻清絕從屋子裏出來了。

蕭墨白連忙收回了視線,仰頭望著天上的一輪彎月,背對著閻清絕在不遠處站著,嘴裏還故意大聲吟著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囉裏吧嗦的念了一大堆古詩詞後,都沒有聽見身後有什麽動靜,蕭墨白悄咪咪的往後望去,卻發現閻清絕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將他給嚇了一大跳,嚇得他連連往後倒退,險些跌倒。

閻清絕伸手便扶住了他的腰,在微弱的月光下,與他四目相對著。

“……放開我!”站穩了腳步,蕭墨白往後退了退,保持了與閻清絕的距離。

閻清絕見狀,愣了下,眸中劃過一抹失落。

還在生他的氣嗎?!

感覺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實在是不知道如今該怎麽和閻清絕相處的蕭墨白,趕緊逃回了房中,就關了門。

望著他像是躲避洪水猛獸,逃也似回房的身影,閻清絕眼神暗了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就這麽討厭他了嗎?!

他知道自己那天不應該發那麽大脾氣,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和蕭墨白道歉!

在她麵前,他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