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陽微微低頭,與蕭墨白四目相對,低笑道,“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在罵我。”

“……你知道就好。”蕭墨白不自在道。

“沒辦法,誰讓我的小和尚是這麽的迷人?”慕千陽戲謔道,”實在是讓我把持不住啊。”

蕭墨白握著拳頭一拳捶向了他的胸口,紅著臉怒罵道,“呸!!我看你就是精蟲上腦!”

“小和尚,謀殺親夫啊!”慕千陽捂著胸口,耍寶道,露出一臉痛苦的神情。

“親夫泥煤,和你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蕭墨白沒好氣道,“浴桶裏的水都冷了,趕緊起來吧。”說著,他便從浴桶之中就爬了出去,擦幹身子,將衣服給穿上了。

慕千陽也跟著從浴桶中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著。

“對了,慕千陽,你為何要男扮女裝留在這寺廟裏不肯走?”蕭墨白穿戴整齊後,轉身麵對慕千陽問道,這事早就想問他,一直沒機會。

”因為你啊。”慕千陽含情脈脈的說道。

“滾。”蕭墨白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到底是為何會來這寒山寺?”

“找一個人。”慕千陽輕描淡寫的說道,不是太願意說。

“誰啊?”蕭墨白疑惑的問道,“可以告訴我嗎?”

“你真的想知道?”慕千陽聞言,抬頭看著他沉悶的問道,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難得正經了許多。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蕭墨白開口道。

慕千陽從身上掏出那一半虎紋玉佩給蕭墨白看,“我來找這玉佩的主人,他是我爹。”

“你爹?”蕭墨白聞言,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何要來這寺廟裏找?”

“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丟下我和我娘,出家當和尚了。”慕千陽自嘲一笑,語氣裏滿是嘲諷的意味。

“什麽?”蕭墨白一愣。

“我娘臨終前都還念著他,我很想找到他親自問問他,為何要突然丟下我娘一個人,拋棄原本幸福的家,出家來當和尚,我真的不懂,也不明白。”慕千陽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是他害的我娘從來都沒有對我笑過,她每天以淚洗麵,鬱鬱寡歡,到死都在想著他。”

聽著慕千陽的話,蕭墨白陷入了沉默,原來表麵上吊兒郎當的他,原來有一個悲慘的童年,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隻好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慕千陽見狀,愣了愣,隨後笑了,“我沒事,不用安慰我,已經過去了。”

“慕千陽,所以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隻是你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傷痛嗎?”蕭墨白不由問了句。

“哈哈哈……”慕千陽卻哈哈大笑起來,又恢複了本性,“小和尚,你別這樣,你這樣我都不習慣了,我哪有掩飾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啊。”

“騙人。”蕭墨白鬆開了他,抬頭看著慕千陽,幽幽的說道,“你難道就一點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沒有過嗎?”

當然有過!

隻是他不喜歡自己表現出脆弱的一麵,隻想好好的開心過著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