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師兄精明的眼睛轉了轉,心生一計,有了,那他就將這件事發酵的更厲害好了。

“無垢,你跪在佛祖麵前好好的反省反省吧。”對蕭墨白丟下這麽一句,住持轉動著脖子上的佛珠,嘴裏念著,“阿彌陀佛”,對其他和尚教導道,“老衲將你們都給叫過來,隻是希望你們引以為戒,且莫像無垢學,一時迷失,破了色戒。”

“是!主持!”

和尚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望著蕭墨白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麽無恥敗類,滿滿的鄙視之情。

蕭墨白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主持望著蕭墨白,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便轉身離去了。

其他的和尚們也都跟著散去了,隻留下了蕭墨白一個人苦哈哈的跪在祠堂裏,覺的這裏的和尚沒有一個有同情心,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為自己說話。

“那位女施主在哪?”出了祠堂,住持問身邊的和尚們。

“並未看見。”和尚們回答道。

“等看到那位女施主,記得讓她來找老衲。”住持叮囑了句,便回自己的禪房去了。

慕千陽趁著寺裏的和尚們都被住持給叫去了,到處查找了一番,卻一無所獲,他眉頭微皺。

娘臨死之前,曾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拋棄了他們母子,來寒山寺做和尚了。

隻是他不知,他的生父到底是誰?!

所以娘給了他們當時的定情性物給他,是一半虎紋玉佩,還有一半還在這裏,隻要他查出另外半快玉佩的下落,便能知道他生父是誰了。

然而,他翻遍了整座寺廟和尚的禪房,卻什麽也沒有翻找到。

會不會是他隨時攜帶在了身上?

所以他才並未找到。

等他找到了那個男人,一定要為娘親報仇,可憐娘親到死都念著他,他卻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薄情之人。

娘親若不是因為他的拋棄,也不會鬱鬱寡歡,香消玉殞。

慕千陽眼裏劃過一抹恨意,握緊了拳頭。

他若是找到那人,他定不念父子之情,為娘報仇。

跌跌撞撞的走在寺廟的長廊上,慕千陽薄唇緊抿著,回頭望了眼身後的祠堂,諷刺一笑。

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何他父親會拋棄了娘親,卻出嫁當了和尚!

臨走前,他還告誡娘親,自己命中帶煞,容易有血光之災,必須得男扮女裝長大,否則將活不過二十歲。

如今他都已經十九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終於可以擺脫這女裝了。

然而,如今他一點也不想扮女人了,若不是為了娘親,怕她會擔心,他才迫不得已的一直以女子的生活著,他早就卸下這女裝了。

可是,娘親現在已經不在了,沒有人會在關心自己了,愛護自己了,疼愛自己了。

想到這裏,慕千陽眼眶發紅,眸中有淚光閃過,他卻努力的沒有落下來。

如今娘親都已經不在了,眼淚又流給誰看?

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淚水,所以他必須得堅強起來,他才不是嬌滴滴的女子,時刻要記住自己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