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穩心神,尉遲龍炎舌頭捋不直的說道,“我……我不記得了!”

“我知道。”蕭墨白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不記得了,要不帶你重溫一下?”

尉遲龍炎麵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蕭墨白沒想到尉遲龍炎麵對這種事情,如此的純情,他調侃道,“你纏著我洞房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我忽悠你,都沒能把你忽悠過去。”

尉遲龍炎:“……”可惜他一點也不記得,可真是便宜那家夥了,能夠完完整整得到了墨白。

尉遲龍炎的心情又低落了起來,心裏直泛酸。

為什麽他會得這種奇怪的病了?不然也不會將那些事情都忘記了!

如今也不會淪落到自己吃自己醋的地步。

這家夥又在想些什麽?

蕭墨白注意到了尉遲龍炎的神情變化,撇了撇嘴,將碗筷收拾了一下,先拿去廚房洗了。

算了!不說了!反正他也不記得!

洗好碗筷從廚房出來,蕭墨白發現尉遲龍炎已經不在屋子裏,他走出去一看,發現他正坐在湖邊,往湖水裏一顆一顆的扔石頭,看上去似乎很煩悶。

他這又是怎麽了?

蕭墨白走了過去,在他身後喚了聲,“尉遲龍炎!”

尉遲龍炎回頭看向他,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

“怎麽了?”蕭墨白在他身邊坐下,疑惑的問道。

“……墨白,我覺得我挺失敗的。”尉遲龍炎突然自嘲一笑,聲音沙啞的說道,“枉我研製了那麽多的藥物,卻沒有一樣可以治好我自己的病,你說我是不是挺失敗的?”

蕭墨白愣了愣,開口安慰道,“你這是心病,一般藥哪裏能夠治好你的病?除非你徹底放下過去,也許它才能夠好起來。”

尉遲龍炎沒說話,卻濕了眼眶,那些事太痛了,想要忘記談何容易?

墨白說的一點也沒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從來都沒有忘掉過,午夜夢回之時,他恨不得將那對狗男女生吞活剝。

太痛了!

太恨了!

“尉遲龍炎,你就不怕我吃醋啊?”蕭墨白見狀,往他身邊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以開玩笑的語氣狀似抱怨道,“你如今都有我了,怎麽還忘不掉那狗男人,他算什麽東西啊?他有我這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嗎?”

尉遲龍炎知道他在逗自己開心,心底一軟,看了眼依靠在他身邊的蕭墨白,猶豫了下,伸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肩膀。

是啊!

他如今都已經有墨白了!

過去的一切也許是時候該放下了!

蕭墨白見狀,嘴角上揚,更用力抱住了尉遲龍炎,也沒再說話,和他靜靜的依靠在了一起。

空蕩蕩的山穀之中,一片祥和,陽光溫柔的照耀在兩人身上,大地生機勃勃,耳邊傳來了嘰嘰喳喳的鳥鳴聲。

兩道相依在一起,一動也不動的身影,這天地似乎隻剩下了他們兩人,仿佛融入在了這山水之間,美好的猶如畫中人,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畫卷。

如此,一生一世一雙人,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