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雞湯很快便見了底,蕭墨白將肉也都啃完了,指著空碗對尉遲龍炎嘴饞的說道,“我能不能再喝一碗?”

“嗯。”應了聲,尉遲龍炎將蕭墨白給放到凳子上,就進了廚房,盛了一大碗端了出來,自己也拿了個空碗出來,坐下一起喝。

昨天一天都沒吃,蕭墨白不免多吃了點,與尉遲龍炎兩個人不多時便解決了一大碗雞湯。

吃飽喝足以後,蕭墨白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聽見外頭還在漸漸瀝瀝的下著小雨,天氣似乎沒有轉晴的預兆,昨天晚上又淋了雨,高燒又沒退,不如今天一整天都在屋子裏歇息好了。

望了眼身邊的尉遲龍炎,蕭墨白開口道,“我還是很不舒服,我休息去了。”

尉遲龍炎沒說話,將蕭墨白又連人帶被的放到了床榻上,又轉身收拾了下桌子上的碗筷,就進廚房去了。

蕭墨白躺在床上看到這一幕,都覺得不可思議,尉遲龍炎今日有些奇怪啊?

昨天他好心給他送傘,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說他要是再發高燒就掐死自己。

如今他又發起了高燒,他卻什麽都沒說,還給自己煮了雞湯喝。

嗯,這家夥一看就是口硬心軟!

蕭墨白笑了,覺得腦袋還是暈眩的厲害,他裹緊身上的被子,就閉上眼睛又昏睡了過去。

尉遲龍炎從廚房出來以後,發現他睡著了,他掀開被子,將蕭墨白的身子往裏麵挪了挪,也躺在他的身邊,側過身盯著他熟睡的麵容。

少年的臉龐依舊紅撲撲的,唇瓣卻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多了一份病弱的美感,睫毛微微顫抖著,睡著的模樣倒是多了份乖巧的氣息。

就這麽盯著蕭墨白眼神幽暗的看了好一會兒,尉遲龍炎眸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身邊的蕭墨白突然翻了個身,感覺到身邊溫熱的氣息,不覺往尉遲龍炎的懷抱之中靠了靠。

尉遲龍炎一愣,卻沒有動手推開他,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少年,他又拉扯了下身上的被子,覺得一陣困意襲來,也跟著睡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都是尉遲龍炎在照顧著蕭墨白,大概是在雨中淋雨淋的太久了,這一病他就病了快要半個多月。

期間都是尉遲龍炎給他熬藥,做飯。

雖然他總是表現的相當不耐煩的模樣,但蕭墨白卻不怕他了,知道他就是口硬心軟,過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日子。

半個多月沒能下床,高燒總算退了,蕭墨白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走出了屋子裏,陽光照耀在身上,帶來了些許的暖意,他看到尉遲龍炎赤裸著上半身在不遠處的湖邊下水捕著魚。

不多時,就被他逮到不少條大魚上來,放進了水桶裏。

蕭墨白也趕緊跑了過去,看著水桶裏的魚,開心的說道,“尉遲龍炎,我們今天吃魚嗎?”

“嗯。”尉遲龍炎從湖水之中上了岸,下半身穿著的長褲都已經濕透了,他隨手就脫了下來,絲毫不在蕭墨白麵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