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布斯:我大學沒畢業,說實話,這是我首次離大學畢業典禮如此之近。今天我想給大家講三個我自己的故事,不講別的,也不講大道理,就講三個故事。

    俗話說,“三人抬不過一個‘理’字”,俗話又說,“以理服人心服,以力服人身服”。可見,道理之於人類社會有多麽重要。遵從道理,是人類區別於其他動物的重要體現。

    人與人說話,無論哪種性質——商業談判也好,公開演講也罷,哪怕是日常交流,甚至吵架打嘴仗,說到底都是在互相講道理。道理講得好,便容易使對方接受;道理講得不好,很有可能會為彼此間交流帶來不利影響。所以,我們在平常與人交流時,如何呈現自己的話語、道理和思想,直接表現了說話水平的高低,也決定了能否真正實現我們說話的目的。

    英國浪漫主義詩人布萊克說:“任何一個可信的道理都是真理的一種形象。”在此基礎上,我們或許也可以說:任何一個可信的道理,都需要一個好的故事使之更加形象。沒錯,通過講故事來闡述你想表達的東西,以一種非常軟且形象的方式將生硬的話語呈現出來,既能使別人產生興趣和代入感,進而更加容易接收和接受,同時也體現著你的說話水平。

    蘋果公司創始人喬布斯在斯坦福大學的一次畢業典禮上所作的演講,就很好地說明了以講故事的方式闡述道理對於說話的重要性:

    很榮幸和大家一起參加這所世界上最好大學之一的畢業典禮。我大學沒畢業,說實話,這是我首次離大學畢業典禮如此之近。今天我想給大家講三個我自己的故事,不講別的,也不講大道理,就講三個故事。

    喬布斯說自己不講大道理,隻講三個故事,但從他後續的演講當中能夠看出,他所講的每一個故事,都蘊含了深刻的人生哲理。他通過故事形式來述說,在莘莘學子當中產生了巨大反響,比直接講出幹巴巴的經驗和道理,效果要好得多。

    第一個故事講的是點與點間的因果關係。我在裏德學院隻讀了六個月便退學了,此後在學校旁聽;大約一年半後離開。那麽,我為什麽退學呢?這得從我出生前講起。我生母是一名年輕的未婚在校研究生,她決定將我送給別人收養。她希望收養我的人有大學學曆,所以安排好了一切。我一出生就會被一對律師夫婦收養。沒想到在我落地時,那對夫婦卻決定收養一名女孩。就這樣,當時還在登記冊上排隊等著收養孩子的我的養父母在半夜三更接到一個電話:“我們這兒有一個沒人要的男嬰,你們要嗎?”“當然要。”他們說。可我生母後來發現我養母沒大學學曆,我養父甚至連中學都沒畢業,所以她拒絕在收養文件上簽字。不過,沒幾個月她就心軟了,因為我養父母許諾日後一定送我上大學。十七年後,我真的進了大學。當時我很天真,選了一所學費幾乎和斯坦福大學一樣昂貴的學校,當工人的養父母拿所有積蓄為我支付了學費。讀了六個月後,我卻看不出上學有什麽意義。我既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想幹什麽,也不知道大學是否能夠幫我弄明白自己想幹什麽,而我卻要花光父母一輩子節省下來的錢。所以我決定退學,並且堅信日後會證明我這樣做是對的。當年做出這個決定時心裏一直打鼓,但現在回想起來,這還真是我有生以來做出的最好的決定之一。從退學那一刻起,我就可以不再選那些我毫無興趣的必修課,開始旁聽一些看上去有意思的課。那些日子一點兒都不浪漫。我沒有宿舍,隻能睡在朋友房間的地板上。我去退還可樂瓶,用五分錢的押金來買吃的。每個星期天晚上都要走七英裏,到城那頭的禮拜堂去,吃每周才能享用一次的美餐。我喜歡這樣。我憑著好奇心和直覺所幹的這些事,有許多在後來都證明是無價之寶。我給大家舉個例子:當時,裏德學院的書法課大概是全國最好的。校園裏所有的公告欄和每個抽屜標簽上的字都寫得非常漂亮。當時我已經退學,不用正常上課,所以我決定選一門書法課,學學怎麽寫好字。我學習寫帶短截線和不帶短截線的印刷字體,根據不同字母組合調整其間距,以及怎樣把版式調整得好上加好。這門課太棒了,既有曆史價值,又有藝術造詣,科學就做不到這一點,而我覺得它妙不可言。當時我並不指望書法在以後的生活中能有什麽實用價值,但十年後,我們在設計第一台Matosh計算機時,它一下子浮現在我眼前。於是我們把這些東西全都設計進了計算機。這是第一台有如此漂亮的文字版式的計算機。如果不是我當初在大學偶然選了這門課,Matosh計算機絕不會有那麽多種印刷字體或間距安排合理的字號。要不是Windows照搬了Matosh,個人電腦可能不會有這些字體和字號。要不是退了學,我絕不會碰巧選了這門書法課,個人電腦也可能不會有現在這些漂亮的版式了。當然,我在大學裏不可能從這一點上看到它與將來的關係。十年之後再回頭看,兩者之間的關係就非常清楚。你們同樣不可能從現在這個點上看到將來,隻有回頭看時,才會發現它們之間的關係。所以,要相信這些點遲早會連接到一起。你們必須信賴某些東西——直覺、歸宿、生命、因由等。這樣做從來沒有讓我的希望落空過,而且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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