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又當導演,可以讓我特別欣賞的節目主持人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節目,還有什麽比這更開心的呢?沒過多久,台裏麵做內部的晚會,台長說,汪涵是學播音主持的,讓他去試試吧。可以在全台同事的麵前主持節目,開心得不得了。後來做了一個節目叫《真情》,台長就問當時的一個節目主持人:“汪涵當搭檔可以嗎?”那個主持人說:“可以。”然後台長還問了一個燈光師:“小廖,你覺得汪涵可以嗎?”燈光師說:“不錯,暖場的時候,全場觀眾都樂成那樣,讓他去吧。”太開心了,我可以當主持人。

    所有的事情,我都特別開心地去做。不管是什麽情況,我都接受;再尷尬或者再難堪的局麵,我都一定要扛過去。因為麵對困難無非三點:渡過困難,你有渡過困難的智慧;麵對困難,你有麵對困難的勇氣;繞過困難,你有繞過困難的狡猾。多好,你還要生命教你什麽?你還要這個舞台教你什麽?就像塞內加曾經說過的這樣一句話:“何必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見全部的人生都讓人潸然淚下。”但是,我想他所呈現的應該是這樣的一種情緒:既然我們都知道最終的歸宿是那樣,我們何不開開心心地、歡聲雀躍地、一蹦一跳地朝著那樣的一個歸宿去?

    叔本華好像也說過同樣類型的話:如果你的眼神關注的是整體,而非一己的生命的話,那麽你的行為舉止看起來會更像一個智者,而不是一個受難者。所以我特意在這裏花這麽長時間所要跟所有的朋友分享的是,不管怎麽樣,我們還這麽健康;不管怎麽樣,我們還能夠這麽自由地呼吸也好、鼓掌也好、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也好,你什麽都不會失去。就算你有一天經曆了所有的東西,你會覺得:“哇,生命有太多苦難了!”恭喜你!你知道生命有苦難了。很多哲學家窮其一生,他們有可能就是為了告訴大家,其實生命有太多的苦難,我們應該用微笑去麵對它。

    “舍得”這個詞,我去查了一下。最開始,有兩個人,說要投胎到人間去;有兩種人生,一種是“舍”的人生,一種是“得”的人生。然後閻王爺問兩個人:“你們兩個分別選什麽樣的人生?”其中一個說:“我要過‘得’的人生。”另一個人說:“行吧,那我就過‘舍’的人生吧。”於是乎兩個人來到人間,過“得”的人生的那個人,最終成了一個乞丐,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別人給他的,他得到的是別人的資助、別人的憐憫。而說要過“舍”的人生的那個人,成了一個特別富有的人,他把自己的財富、自己的知識、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一點一點地給了別人。但是,我想,今天這麽多年輕的朋友,“80後”“90後”,我們是不是一定要在腦子裏,建立這個“舍”和“得”的概念?後來一想,不應該,與其在這裏跟大家強調“舍”和“得”,還不如去考慮“舍得”背後的另外一個詞——接受。

    上天拋給你的東西,用自己的雙肩去承受,不管拋給多少,你先扛著,扛著的目的是讓你的身體更加堅強、雙臂更加有力。這樣的話,有一天它饋贈給你更大禮物的時候,你能接得住。在一生當中,如果你希望有一天回過頭的時候,你或往前,或往後,或停下來的每一個腳印,都成為詩句的話,你就踏踏實實地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有刪減)

    我們來認真分析一下汪涵的這段演講。

    首先,話語樸實是這段沒有運用多少技巧的演講最高的技巧。所謂無招勝有招,如果你通過電視觀看過汪涵的這段演講,就一定會為他表麵上漫不經心、形式上樸實無華、氣質上從容大氣的演講風格所折服。他並沒有運用什麽高超的工具性的演講技巧,隻是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感結合自身經曆娓娓道來,中間穿插了幾段或與自己有關或與主旨有關的小故事而已;短短十多分鍾的演講,他的語氣、表情和手勢都顯得自然大方,沒有過於浮華和有意渲染的成分。但是身為聽眾,我們可以通過他的樸實與“平淡”,明顯感受到一種源於話語本身的吸附力一直在牢牢地粘著所有人,這正是自然樸實所產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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