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揚心頭一顫，頓時什麽想法也沒了，腦子裏隻剩下一個想法，小姑娘哭了。
他垂在身側的手蜷縮了下。
他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聲音又輕又柔的，生怕嚇到她，“好端端的，怎麽哭了？”
南希吸了吸鼻子，揉著淚眼模糊的眼睛，叫著他，“哥哥？”
她聲音有點啞，是哭啞的，還帶著抽泣聲，聽得人心軟的不行。
“嗯，我在，別哭。”顧軒揚不明白她為什麽哭，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哭了，我欺負你了？”
耳邊是小姑娘的抽泣聲。
顧軒揚舔了下唇角，淺棕色的眸子暗下去了，心裏不太好受。
不想聽小姑娘哭。
他的小姑娘永遠都是陽光明媚，臉上有燦爛笑容的。
不該哭。
他得弄明白，她到底為什麽哭。
南希吸了吸鼻子，“你沒有欺負我。”
顧軒揚鬆口氣，“那你為什麽哭？”
卻聽她又道，“哥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
南希哭著鼻子，長大後她就很少哭了，爸爸媽媽還有他都寵著她，沒有人欺負她，她不會哭。
現在，是真的沒忍住。
…是真的有點情緒崩潰的感覺。
但不是難過，更不是悲傷，而是喜悅，是幸福。
“什麽話？”
顧軒揚嗓音有點啞，抬手從桌上拿過來一盒煙，修長指尖抽出一根，咬在嘴裏，偏過頭，用打火機點燃。
把打火機丟在旁邊，他吐了口煙。
煙霧繚繞著他的臉龐，讓人看不清情緒，隻能感覺，有點悶。
顧軒揚心裏罵了聲操。
真是要了命了，也不知道剛才他那句話說錯了，竟然讓她哭起來了。
聽著耳邊她的哭聲，他渾身都不得勁了，就差沒求著祖宗別哭了，隻要她不哭，他命都能給她。
顧軒揚狠狠地又吸了兩口煙，這煙的勁頭很大，抽的也很快，不到半分鍾，一根煙就被他抽完了。
可是，還不夠。
又拿起一根，點燃。
電話那邊突然沒了聲音，好像是小姑娘在思量著什麽。
抽了煙的嗓音格外的嘶啞，“要跟我說什麽話，說吧？”
“如果是哥哥說錯話了，哥哥跟你道歉，你別哭，行不行？”
南希本來是挺慫的，可聽他跟她道歉，忙道，“沒有，哥哥你沒有說錯話。”
“我想跟你說…說…”
南希手指緊緊的攥著床單。
咬了咬牙，一股氣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
“哥哥，我有沒有說過，你對我很好，真的特別特別好，這個世界上，在我的心裏，你是和爸爸媽媽一樣重要的存在。”
顧軒揚拿煙的手指頓了一下。
淺棕色的眸子有點失神。
沒太想到她會跟他說這些。
跟她爸媽一樣重要的存在嗎？
心底突然湧上來的喜悅，讓顧軒揚頭一次有點無措，他把手機沒抽完的煙丟進煙灰缸。
剛要說話。
耳邊又傳來她的聲音，“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就是那種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去哪都一起的喜歡，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可能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哥哥，和你相處的每一天，做的每件事，都是我的青春裏最快樂最開心的事情。”
“哥哥，我的整個青春都是你。”
“我喜歡你。”
“所以，可不可以提前預訂一下我，預訂一下你未來的小女朋友，還有一年，很快的，等我進了大學，我們就在一起，好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