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很喜歡吃毛肚,但是對於他的七上八下,也不禁有點懵了。

她眨了眨眼睛,問道,“什麽是七上八下?”

顧軒揚含笑不語,接過她手裏的毛肚盤,然後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用筷子夾起來一片毛肚,就這麽夾著放進鍋裏,又夾出來。

南希撇撇嘴,“好麻煩啊。”

就這麽眼看著他按下去八次,夾起來七次,原來這就是他說的七上八下

男人輕笑,“雖然麻煩,但是這個時候的口感,是吃毛肚最好的口感。”

操作完成後,顧軒揚把毛肚夾到她的盤子裏,唇角勾起,“嚐嚐怎麽樣。”

南希用筷子夾起來毛肚,沾了點蘸料,然後送到嘴裏了。

第一感覺,麻醬濃鬱的香味。

第二感覺,比以前吃的更脆彈了。

南希眼睛亮了。

顧軒揚慵懶的抬了下眼,“怎麽樣,好吃嗎?”

南希點頭,“好吃,很脆,很彈,比以前吃的都脆,但是又不夾生。”

聽著她詳細的描述,明顯很喜歡吃毛肚,顧軒揚唇角勾起弧度,抬起修長的手繼續給她夾著毛肚在鍋裏燙著。

南希咬著涮好的肉,黑溜溜的眼睛宛如星辰般燦爛,吃的含糊不清,“哥哥,你怎麽知道毛肚要七上八下才好吃啊?”

“明明我們以前都是直接丟下去,煮一下就能吃得了。”

南希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她的這位哥哥是個天才了。

她覺得他簡直就是全能。

…什麽都會。

從小到大,不僅學習好,體育好,打籃球好,跑步好,樣樣都很強。

用媽媽的話來說,就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考的了狀元,治得了公司。

被她這麽問,顧軒揚把手裏夾著的毛肚放在她盤子裏,低聲道,“之前在韓國的時候,一個中.國的朋友教的,說這樣能保留毛肚最原始的味道和享受到最好的口感。”

南希輕輕的咬著毛肚,還帶著熱氣,“哦。”

她舔了下唇角的麻醬,支著下顎,抬眼看顧軒揚,眼裏都是崇拜,“哥哥,我怎麽感覺,你什麽都會啊。”

說著,她又撇撇嘴,感覺自尊心受到傷害了,“那有沒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南希覺得,跟這位全能的哥哥比起來,她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她不會做飯,也不會炒菜,甚至連菜的品種都分不清楚。

南希頓時覺得自己笨死了。

“我不會的?”顧軒揚抬了下眼皮,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意味不明,“當然有了。”

“什麽啊?”聽他這麽說,南希眼睛頓時亮了,趕忙追問著他。

顧軒揚見她這麽好奇的樣子,唇角勾了下,肩膀慵懶的向後靠,修長的手指解開兩枚紐扣,肆意又散漫,“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以後,她就知道有些事,有些東西,是他自己做不了的。

得她來做才行。

就比如嘴,它不止能用來說話,用來吃飯。

還能用來幹其他的。

南希吃掉嘴裏的毛肚,撇嘴,“切,說了半天,原來你是在吊我胃口啊。”

“還以為你真的會跟我說,什麽事是你不會的呢。”

聽著她念念叨叨的話,顧軒揚眸底湧起好笑。

喉結滾動了下,他抬手揉了下她的頭,嗓音磁性又玩味,“好了,吃飯吧。”

“不管哥哥怎麽會,也得先喂飽這張小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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