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揚到南希身邊的時候,南希還在吃薯片,哢嚓哢嚓的咬著薯片,小嘴鼓的跟偷東西吃的小倉鼠似的。

顧軒揚抬手勾了下她的鼻子,“就這麽好吃啊,見你吃了半天了,還沒吃完?”

南希張開嘴就要跟他說話,嗓子一股難受勁兒傳來,她哼唧一聲,清了清嗓子,可說出來的聲音裏還是帶著啞。

“薯片好吃,我最喜歡吃薯片了。”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很難聽後,黑漆漆的眼裏都是懊惱。

都怪她剛才太激動了。

叫的聲音太大了。

這不,就把嗓子給叫啞了。

顧軒揚也聽出來了,她嗓子啞了,按住她還要往嘴裏塞薯片的手,就把她的薯片給拿走了。

他蹲在她麵前,眉頭皺著,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嗓子怎麽啞了?”

又想到剛才比賽時,她一直衝著他叫,喊哥哥加油,他又道,“是不是叫的聲音太大了,才把嗓子叫壞了。”

南希舌頭舔了下粉潤的唇瓣,舔.掉嘴邊殘留的薯片碎片,眼巴巴的看著他,然後點點頭。

“別吃薯片了,嗓子啞了不能吃。”

顧軒揚見她應下了,心裏就挺心疼的,淺棕色的眸子看著她,抬手揉了把她的臉,然後拉著她的手站起身。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醫務室,醫生給南希看著嗓子,小姑娘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盯著醫生的白大褂看,心裏可怕怕了。

醫生讓她說什麽,她就說什麽,就怕他給她打針,她最怕的就是打針了。

聽著南希說話的聲音都啞的不行,醫生抬頭問著顧軒揚。

“她的嗓子是怎麽啞的,吃辣的吃多了上火?”

顧軒揚搖頭,“是叫啞的。”

醫生,“????”

他聽過吃辣椒辣啞的,聽過上火上啞的,還沒聽過叫啞的。

“怎麽叫啞的,能說的詳細一點嗎,我好對症開藥。”醫生說道。

顧軒揚回憶著剛才,就很認真,“就是剛才我籃球比賽,她一直在給我叫加油,對了,還吃了薯片,然後嗓子就啞了。”

醫生點頭,“我明白了,我開個單子,你去給她拿藥吧,記住這幾天她都不能吃辣的,薯片什麽的更不能吃。”

顧軒揚禮貌的點頭,應著,“好的,謝謝醫生。”

然後拿著單子拉著南希的手,去旁邊的藥房取藥了。

取完藥,顧軒揚直接接了點熱水,讓南希坐在椅子上,然後用兩個一次性杯子,把熱水倒來倒去的弄涼。

南希見他把水翻過來翻過去的,眨了下眼睛,“哥哥你在幹嘛?”

顧軒揚看了她一眼,“在幫你弄溫水。”

南希看著藥,皺著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拽著他的t恤下擺,輕輕的晃動著撒嬌,“哥哥,我不想吃藥。”

她最討厭的就是吃藥了。

藥又苦又難聞的。

她才不要吃。

顧軒揚挑了下眉,見她可憐的不成樣,拖腔帶調道,“不想吃藥啊?”

南希聽到他這話,以為還有的商量,就像是小雞似的猛地點點頭,“嗯嗯,不想吃。”

藥太難吃了。

她討厭吃藥。

話落,就聽顧軒揚戲謔的道。

“那…打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