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揚，“…………”
兩眼發黑，差點兒沒一頭栽下去。
他僵硬著臉，看著一臉問號的小姑娘，還是覺得該給她普及普及這些知識。
跟她好好的講講到底什麽是學校，什麽是老師，什麽是學生。
然而，到最後，顧軒揚嘴皮都快磨破了，問小姑娘聽懂沒有，小姑娘還是搖頭，表示沒聽懂。
顧軒揚，“…………”
算了。
小姑娘還小，等她再長大點，應該就都知道了。
他無奈的歎口氣，坐直身子正準備繼續寫試卷，耳邊卻傳來小姑娘的歎息聲，很明顯的就是學他的。
顧軒揚覺得有意思，就偏過頭看她，或許是她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了，讓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表情。
…麵露可憐的看著他…
她在可憐什麽？
他嗎？
顧軒揚眉頭狠狠的跳動了下，問道，“希希，你歎什麽氣？”
南希眨了眨眼睛，然後又衝著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就一副很惆悵很憐憫他的樣子。
顧軒揚，“………”
就挺懵。
小姑娘的腦瓜子太活潑了，想到哪兒是哪兒，他根本就猜不到她在想什麽。
南希撇撇嘴，認真的看著他，“鍋鍋，你好可憐哦。”
顧軒揚，“…………”
他哪裏可憐了。
他學習全班第一，附加題比賽也是第一，學校籃球隊他是對長，鋼琴也彈到八級了。
還有愛他的爸爸媽媽，好朋友琛子和毛子。
擁有這麽多，他不覺得他很可憐啊。
小姑娘為什麽要說他好可憐。
“希希，你說，我到底哪裏可憐了。”顧軒揚被小姑娘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臉懵。
南希高深莫測的晃著白嫩的腳丫子，塞了一顆葡萄到嘴裏，又吐出一顆葡萄皮到盤子裏。
然後才含糊不清的回道，“鍋鍋每天都要畫圈圈，畫完圈圈還要給老師看，老師不喜歡，鍋鍋就得繼續畫圈圈。”
南希說完話，用可憐的目光又看了顧軒揚，然後又歎了一口氣，“鍋鍋好可憐哦。”
顧軒揚，“………”
他氣笑了。
笑得前胸貼後背，坐的筆直的腰都彎下去了，笑得趴在桌上，用手錘子桌子。
小姑娘說的什麽跟什麽啊。
他剛才跟她說的明明是：他們每天都要寫作業，寫完作業要讓老師檢查，作業對了，老師就會通過，作業寫的不對，老師就會打回來讓他重寫。
這好好的話，怎麽從她的嘴裏出來。
…就變成了畫圈圈和老師不喜歡了呢。
顧軒揚實在猜不透小姑娘稀奇的想法，隻能終結這個話題。
他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花，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希希，哥哥要認真寫作業了，你乖乖的，別鬧。”
南希不滿的撇撇嘴。
哥哥好敷衍。
這表情像極了視頻裏的那個男人對女人說話時的樣子，想到那個她看了好多好多遍的視頻。
小姑娘像模像樣的掐著腰，假裝憤怒的表情分分鍾入戲，聲音都是帶著吼的，“說！”
顧軒揚，“？？？”
就被她吼的一臉懵逼。
她要他說什麽？
顧軒揚以為她是生氣了，正要說話，卻聽小姑娘接著吼，“你是不是外麵有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