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軒揚低眸看著抱著他大腿的江樂琛，淺棕色的眸子淡淡的，眼神涼颼颼的。
“就是死，也不起來是嗎？”
江樂琛猛地點點頭，“嗯嗯。”
一臉的可憐兮兮。
正要接著說老大你收我為徒吧。
話就在嘴邊，卻聽頭頂傳來涼涼的聲音。
“行。”
“想怎麽死，說，我成全你。”
顧軒揚淺棕色的眸裏都是玩味和笑意，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他，眼裏都是不懷好意。
江樂琛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痛心疾首，“老大，你竟然讓我去死！”
那控訴悲痛的模樣，像是聽到了什麽令人崩潰的話似的。
還努力的擠出了兩滴眼淚，看起來就跟真的是的。
毛佑恩，“………”
默默的扭過頭，看不下去了，真看不下去了。
這孩子，丟人。
顧軒揚眉頭挑了挑，“不是你自己要去死的嗎。”
江樂琛氣的說不出來話了，急得崩潰。
啊啊啊。
他沒說要去死啊！
他說的是要拜老大為師。
老大要是不答應，他就死，不對，是抱著他的腿死也不起來。
江樂琛卑微，“老大，你收我當徒弟吧。”
顧軒揚涼颼颼的眼神，“不。”
江樂琛瞪大眼睛，“為什麽，是我哪裏不夠好嗎？”
顧軒揚低頭想了想，然後點頭，“對，哪裏都不好。”
跟他家小姑娘比起來。
簡直差遠了。
江樂琛，“…………”
瞬間悲傷就逆流成河。
這兄弟沒法做了。
散夥吧。
“行了，還不夠丟人的，趕緊滾起來吧。”
毛佑恩走過來，強行把江樂琛的手從固顧軒揚的小腿上掰開。
然後把他拽起來。
循循教導著，“做人得有骨氣，知道嗎？”
江樂琛，“…………”
他沒骨氣。
他就想拜老大為師。
“語文老師說過，人窮誌不能窮，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江樂琛，“…………”
他不知道。
他全年級倒數第一。
毛佑恩見他一句話也不說，就自己一直在說話，氣的罵道，“你這個榆木疙瘩！”
江樂琛，“你罵誰榆木疙瘩，你才榆木疙瘩，你全家都榆木疙瘩！”
說完，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理他了。
毛佑恩，“…………”
這不是會說話嗎。
一天天的就會裝啞巴。
“老大，你……”毛佑恩正要跟顧軒揚說話，轉過身，卻發現顧軒揚早就不在身邊了。
“咦，老大去哪兒了！”
兩人掃視了一圈，最後在觀眾席那邊發現了他。
毛佑恩和江樂琛走過去。
顧軒揚坐在小姑娘身邊，拆開濕巾的包裝袋，他抽出一片濕巾，把剛打完球而變髒的雙手，仔仔細細的擦了個遍。
又抽出幾片，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南希嘴裏咬著酸奶的喜歡，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嘴裏含糊不清，“鍋鍋，你們玩完了嗎？”
顧軒揚把濕巾丟進垃圾桶裏，扭頭看著她，點點頭，“嗯，玩完了。”
打完球，感覺肚子有點餓，顧軒揚起身，本想拿點薯片吃，卻發現所有的包裝袋都是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