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涵喃喃地說:“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霍冠言:“嗯,那我就在站在這裏聽你說。”

    他低下頭,漆黑的眸認真地看著蘇梓涵。

    眸底的情緒,像看不透的大海,平靜波瀾之下,是怒濤洶湧。

    蘇梓涵被他盯得有些不習慣,移開視線:“我看到你將股權還給瞿老先生的新聞報道了。”

    “嗯。”

    “謝謝你遵守我們的約定。”

    依舊是沉沉的:“嗯。”

    蘇梓涵卡了下殼。

    呃,其他應該沒什麽了吧?

    她重新看向霍冠言,發現男人依舊炯炯地盯著她。

    心跳漏了一拍。

    垂在睡裙旁邊的手,抓緊睡裙。

    “還有其他事麽?”霍冠言嗓音裏,難掩失落。

    原來她隻是想謝謝他。

    薄唇輕輕地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霍冠言垂下眸,看著站在眼前的女人,又問了一遍:“你找我還有其他事麽?”

    蘇梓涵愣了下,甚至忘記了蘇年年的事情。

    離得太近了……

    她不太習慣……

    蘇梓涵往後稍微退後了幾步,小臉上明顯的拒絕神色,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沒有了。”她說。

    霍冠言挺直的背部有些僵硬,幾秒後,他淡淡地說:“以後這種事,讓王征告訴就好,不用親自告訴我。”

    他轉過身,準備離開。

    臨走前,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測過眸,望著屋內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苦澀地開口說道:“以後不用說謝謝,這些都是我欠你的。”

    ……

    蘇梓涵半夜醒來,出了一頭細汗。

    她腦子裏不斷地重複著霍冠言的那句“都是我欠你的”。

    蘇梓涵抓著被子,微微地喘著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是這幾天她白天總想著與霍冠言道謝,所以今晚夢到了他?

    蘇梓涵歎了口氣,下床,到浴室洗了把臉。

    最近幾天神經崩的太緊,有些神經衰弱了吧。

    既然睡不著,還是去喝杯葡萄酒,安安神。

    蘇梓涵離開臥室,朝廚房走去。

    客廳的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半夜三點,別墅裏還有誰會在客廳?

    總不會是蘇年年吧,一個十歲的孩子,都學會熬夜了?

    蘇梓涵披著毛衣,皺起眉,躡手躡腳地朝客廳走去。

    她靠在酒櫃旁,往客廳裏望去。

    霍冠言的孤寂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底。

    玻璃茶幾上,放著一瓶洋酒。

    旁邊是裝滿冰球的金屬托盤,右邊是玻璃酒杯。

    裏麵還留著一部分深色的液體,顯然男人沒有喝完。

    霍冠言手裏夾著一隻煙,他抽了幾口後,唇邊緩緩地升起幾絲縹緲的白色煙霧。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朝酒櫃方向看了過來。

    蘇梓涵反應快,當即蹲了下來。

    頭不小心碰到了酒櫃,放出一聲不算小的聲響。

    霍冠言漆黑的眸子眯了起來,抬起手將煙按滅在黑曜石煙灰缸內,起身朝酒櫃走來。

    酒櫃後麵,空無一人。

    霍冠言皺起眉,一會兒又舒展開來。

    大概是蔣芝麗養的那隻貓。

    他在想什麽?她怎麽會半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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