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安晏一張英俊的麵容,因為部下的話,變得陰沉起來。

    一雙劍眉,挑起:“你說這是度過了最危難的時期?”

    嗬嗬,靠著別人的施舍,度過最危難的時期?

    他瞿安晏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

    靠一個女人的同情,來換取餘地,這種施舍,他寧願不要!

    下屬被瞿安晏陰沉的氣場嚇到,說話也不利索:“畢竟霍氏收購了我們大多數的股權,本來小瞿總您的權利已經被架空,現在霍總願意將股權重新轉讓給您,也代表兩家有和談的趨勢……”

    “隻不過,夫人是肯定不會回來了。”

    “恐怕夫人是利用自己作為籌碼,讓霍總心軟,將股權還給小瞿總吧。”

    瞿安晏冷冷地笑了起來:“夫人?嗬嗬……”

    大手一揮,桌上的茶杯被掃落到地上,劈裏啪啦摔得粉碎。

    下屬見狀,再也不敢出聲。

    “夠了!不要胡鬧了!”瞿老先生在秘書的攙扶下,來到會議室。

    他還在輸氧,旁邊的醫務人員手裏推著移動機器。

    “爸!你怎麽來了!”

    “瞿總!”

    “瞿老先生!”

    會議室內的眾人,紛紛起身。

    那日在教堂,瞿老先生被氣的心髒病當場發作,要不是及時送到醫院,差點都沒有救回來。

    瞿老先生在醫院的這幾天裏,瞿氏集團幾乎分崩離析。

    霍冠言持有瞿氏集團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權,這代表霍冠言成為瞿氏集團真正的大股東擁有者。

    即便是瞿老先生,也無可奈何他。

    “爸,你不在醫院裏好好休息,來公司做什麽?”瞿安晏想也沒想,起身走到老人麵前,心底帶著關心。

    瞿老先生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你還知道關心我。霍冠言既然將股權還給了我們,說明他的目的一開始就隻有蘇梓涵,並沒有與我們為敵的打算。”

    瞿老先生歎了口氣,望向會議室裏的其他人:“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與安晏有些話要說。”

    見瞿老先生發話,會議室內的人沉默片刻,紛紛離開會議室。

    偌大的會議室內,隻剩下瞿老先生和瞿安晏以及醫護人員。

    瞿安晏:“爸爸,您有什麽要說的?”

    瞿老先生示意自己的秘書,推著自己的輪椅來到沙發邊。

    秘書扶瞿老先生坐到沙發上。

    幾日不見,瞿老先生變得愈發蒼老。

    過往的歲月裏,瞿老先生不服輸,一頭白發總是會染成黑色。

    但現在,接受多重打擊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他那一頭白發。

    眼窩有些深,眼底有著明顯的黑眼圈。

    蘇梓涵的離去,對他打擊很大。

    即使瞿安晏對蘇梓涵沒有感情,或者說蘇梓涵對瞿安晏沒有感情。

    隻要蘇梓涵留在這裏,瞿老先生都是開心的。

    他收養蘇梓涵這些年,將女人當做自己親生的女兒,希望她可以擁有幸福的生活,有疼愛她的男人。

    但是……

    如果蘇梓涵的幸福,就是離開自己的身邊。

    對於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來說,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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