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涵的手指,正在摩挲著杯子的邊緣。

    瞿老先生收藏的杯子,多是藝術品,每一個都極具年代感。

    聽到瞿老先生的問題之後,蘇梓涵的手有一瞬間的微妙僵持,幾秒後,恢複正常。

    “瞿老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這個問題。”蘇梓涵說。

    瞿老先生將裝有曲奇餅幹的盤子,往蘇梓涵的方向推了過來。

    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老貴族的優雅。

    蒼老的老人和藹地笑了一聲:“你愛他嗎?除了他,你誰都不願意嫁,有這種想法嗎?”

    蘇梓涵溫和的眼睛裏,浮現出一絲猶豫。

    “我不知道。”她回答說:“我這幾年裏隻認識安晏。他對我很好,我便也想對他好。”

    從她睜開眼的那一刻起,身邊的異性除了瞿安晏,便隻有瞿老先生。

    瞿安晏說未來會娶她,她便再也沒有多想,更沒有考慮自己對他的感情究竟是不是愛情。

    瞿老先生歎了口氣。

    “瞿老先生,是我說的不對嗎?”

    瞿老先生搖搖頭,他默默地喝起咖啡。

    當他放下杯子之後,語氣十分鄭重,令蘇梓涵下意識地以為這裏不是古堡,而是瞿氏集團。

    “安晏是我的兒子,而你……我也當做親女兒一樣。如果你對他的感情沒有那麽明了,或許這場婚姻,應該推後一些。”

    蘇梓涵皺起眉:“為什麽?如果瞿老先生你擔心我對安晏的感情……”

    突然,一個想法湧入蘇梓涵的腦內。

    她微微抬起眸,不確定地問:“難道與霍冠言有關麽?”

    提到霍冠言的時候,蘇梓涵的心髒有一絲刺痛。

    她刻意將這種感覺拋在腦後,神色認真地問:“難道瞿老先生你也認為我過去與霍冠言有關係?或者說……我是他的妻子?”

    瞿老先生愣了一下,最後他無奈地隻能沉沉地哀歎一聲。

    “梓涵,你多想想吧,我怕你以後後悔。”

    瞿老先生離開前,想要輕輕拍拍蘇梓涵的肩。

    他伸出手,在空中停留了半響,最後還是沒有落下。

    蘇梓涵留在房間內,陷入沉思。

    她與瞿安晏訂婚時,瞿老先生明明十分開心,為什麽今日會突然找到她說這些奇怪的事情?

    瞿老先生離開房間,在門口等候的秘書恭敬地鞠了一躬:“今天就與霍冠言約定的第三天了。”

    如果再不答應霍冠言的條件,瞿氏集團真正的掌權者將會從瞿老先生變為瞿安晏。

    瞿老先生麵色沒有什麽變化,他看了一眼秘書,吩咐說:“等梓涵出來後,派人送她回去吧。”

    秘書點點頭。

    蘇梓涵回到房間後,想起瞿老先生的話。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瞿老先生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瞿老先生待她不錯,她也一直將瞿老先生當做自己的父親。

    或許是瞿老先生與瞿安晏之間發生了什麽?

    蘇梓涵被這件事搞得有些心情不好,額上都有了幾滴急汗。

    “安晏還在家裏嗎?”蘇梓涵問女傭。

    正在喂拉布拉多犬的女傭聽到蘇梓涵的問題,停下手中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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