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後。
霍冠言來到廚房,親自磨了一杯拿破侖咖啡。
“年年休息了麽?”
男人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聲音暗啞地問道。
幾小時前,年年抱著他大哭了一場。整整四年,蘇年年一直壓抑著他的情緒,從未像今天這般爆發過。
管家說:“剛才女傭去看,已經睡著了。”
霍冠言眼角微沉,沉默了一秒,他再次開口,吩咐管家說:“幫我做些清淡的,送到書房。”
管家應下。
他這才回想起今晚廚師做的晚餐,都是年年少爺愛吃的。
霍總已經四年不吃辛辣的食物了。
霍冠言回到書房,打開電腦,正準備詢問收購項目的進展,突然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掃了一眼,是霍詩詩撥來的。
霍冠言手頓了一下,拿起手機,解鎖。
“哥哥,你之前發給我的梓涵嫂子的病曆,已經尋求世界名醫一起來青城進行會診。”
青城還是白天,霍詩詩剛到公司,就收到了名醫小組的統一結論。
霍冠言心揪了起來。
他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
不知道世界名醫討論的結果是否會不一樣。
“現在梓涵嫂子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進行手術。”霍詩詩痛苦地看著報告上的結論,緩緩地說。
“我知道了。”霍冠言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闔了一下眸,再次睜開,薄唇微開:“收購項目繼續進行,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隻要他還沒有死,就一定會找到喚回蘇梓涵回憶的辦法。
“哥!我還沒說完呢!”霍詩詩匆忙叫住霍冠言,“雖然目前梓涵嫂子的身體情況,不適合進行手術,而且頭部手術風險極大,我也知道你不敢讓梓涵嫂子去冒這個險。”
霍詩詩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霍冠言有多心疼蘇梓涵的人。
如果手術有風險,恐怕她的哥哥寧願嫂子一輩子記不起他,也不願意冒險讓嫂子去做手術。
“雖然手術這條路被堵死,但是醫生還說,如果是梓涵嫂子過去認識的人,經常與她講話聊天,或許能喚醒她的回憶。”
霍冠言眯起眼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所以隻要哥哥你與年年一起經常陪在梓涵嫂子身邊,或許她就會想起你們!”
霍冠言沉默,沒有出聲。
“哥哥?”霍詩詩納悶。
怎麽沒有一點反應?
雖然效果慢一些,但是總比完全沒有辦法好啊。
霍詩詩手中的手機,突然被身後的男人抽走。
“你幹嘛——”霍詩詩挑起眉,不滿,正準備發作。
卻看到應寒之伸出食指,輕輕抵在她的唇上。
應寒之無聲地朝霍詩詩說了一個字。
“噓。”
霍詩詩眨眨眼,這是幹嘛?
應寒之拿起手機,貼在耳邊。
“堂堂的霍總,竟然連病房周圍的保鏢都搞不定?”應寒之嗤笑著,走到床邊,語調輕飄飄:“你不方便出手,我幫你解決。”
霍冠言聽到應寒之的聲音,英挺的眉挑了一下。
“你知道了?”他問。
“嗯,那邊的保鏢正巧與我有點聯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很簡單。”應寒之淡淡地說道:“不過,霍冠言你最好想清楚。如果蘇梓涵一直恢複不了記憶,那在她眼裏,你就永遠是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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