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看到爸爸來了,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梓涵。

    “蘇小姐,身體不舒服?”霍冠言皺起眉,蘇梓涵蒼白的臉色映入他的眼底,柔軟的心髒似乎被人用針紮了一下。

    蘇梓涵沒有出聲,緊緊地抿著唇。

    頭疼讓她的前額滲出豆大的汗珠。

    怎麽回事,為什麽剛才那個小男孩會讓她如此痛苦。

    蘇梓涵手指緊緊抵著自己的前額,另一隻手衝霍冠言輕輕擺了擺,示意他不要接近自己。

    蘇梓涵全身抗拒霍冠言的接近。

    她有一種預感,霍冠言與那個孩子一樣,會讓自己痛苦。

    “霍先生,你不用過來。”蘇梓涵幾乎是從蒼白的唇中擠出這句話來,“保鏢呢?送我回車上。”

    蘇梓涵身後的那群保鏢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匆忙衝上前來,“蘇小姐,您沒事吧?”

    “扶我回車上。”蘇梓涵痛苦地壓抑著自己幾乎炸裂的疼痛,朝蘇年年看了一眼,“小朋友,或許你認錯了,我並不是你的媽媽,我與你的爸爸也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霍冠言。

    頭部的疼痛更深了。

    蘇梓涵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她迅速收回看向霍冠言的目光,在女保鏢的護送陪同下,匆忙離去。

    一直到黑衣保鏢消失,蘇年年臉上擔憂的神情才終於消失。

    他迅速冷下自己的臉,“爸爸,這是怎麽回事。”

    蘇年年的聲音又冰又冷,如同一個迷你版的霍冠言。

    霍冠言看了蘇年年一眼,“這是讓你來的目的。”

    ……

    古堡亂套了。

    瞿安晏聽說蘇梓涵頭疼,立即叫整座城最好的醫生來古堡為蘇梓涵看病。

    醫生給蘇梓涵開了安眠藥,又為蘇梓涵打了鎮定劑,直到蘇梓涵安靜下來,陷入睡眠之後,醫生起身,眼神複雜地看向瞿安晏。

    “瞿先生,我們出來說。”

    瞿安晏臉色黑沉點點頭,“你們看好小姐,如果有什麽事立即通知我。”

    說完,瞿安晏與醫生一起離開蘇梓涵的臥室。

    屋內,瞿老先生,瞿安晏還有醫生,三個人坐在桌邊。

    醫生看了一眼瞿老先生,又看了一眼瞿安晏,歎了口氣。

    “恕我冒昧,瞿老先生,還有瞿先生,蘇小姐過去是不是頭部受到過撞擊?她的大腦裏似乎有一塊淤血,導致她失去記憶。一旦受到刺激,就會導致頭疼。”

    瞿老先生一聽,立即瞪了瞿安晏一眼。

    瞿老先生很喜歡蘇梓涵這位義女。

    性格不錯,禮儀也沒問題,與他的小孫女關係也不錯。

    他一輩子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女兒,自己兒子瞿安晏救回來的蘇梓涵滿足了他的遺憾。

    瞿老先生將蘇梓涵視為己出,毫不吝嗇將自己的財產分給蘇梓涵。

    瞿安晏將蘇梓涵帶回來後,瞿老先生立即安排全國最好的醫生為蘇梓涵救治。

    但是沒有一個醫生告訴他,蘇梓涵頭部受過撞擊!

    瞿老先生一直以為蘇梓涵失去記憶,是因為她自己主動想要忘記過去的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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