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涵夜裏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她看到了一片火海。熊熊燃燒的大火,燒紅了她的雙眼。

    周圍的人都在救火,家中的司機、傭人、廚師、管家還有園丁……

    有火警的警笛聲鳴起,有人在喊“消防隊來了!”

    蘇梓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蔣芝麗與霍詩詩都在,自己正牽著年年的手。

    究竟是少了誰呢?

    蘇梓涵怔怔地望著不斷燃燒的別墅,神情恍惚。

    她究竟忘了誰呢……

    牽著她手的年年,輕聲問:“媽媽,爸爸呢?”

    蘇梓涵怔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

    霍冠言還在裏麵!

    夢到這裏,戛然而止。

    蘇梓涵嚇得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

    坐起身,環顧四周,還是在家中。厚重的窗簾遮掩之下,月光也透不進來。臥室裏飄著淡淡的百合花香,是睡前為了安眠質量,她特意打開的薰香蠟燭。

    男人還在熟睡,一隻手愜意地搭在她的腰間。

    掌心的溫度比她的高一些,透過單薄的睡衣,傳遞到她的腰間。

    蘇梓涵回過神,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滿手都是冷汗。

    屋裏很安靜,可以聽到霍冠言輕微的呼吸聲。鼻息掃在她的手臂上,有些癢。蘇梓涵心底的驚恐消去了幾分,她怎麽會做一個這麽離譜的夢?

    借著床頭微弱的燈光,仔細地打量著還在熟睡中的男人。

    蘇梓涵愣愣地看了一會兒,她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有時間好好打量霍冠言。

    俊美如飛,即使睡著的時候,也帶著一股冷厲的氣息。

    沒忍住,手指撫上他皺起的眉心,幫男人撫平了眉間的結後,掀開被子,到浴室洗了一把臉。

    可能是這些天太累了吧,所以才會做噩夢。

    蘇梓涵捧著涼水,默默地想。自己和年年都能從火災裏逃出來,霍冠言又怎麽不會?他的警惕性可比自己高多了,要是真的發生火災,一定會第一時間逃生。

    自己做的都是什麽夢啊,蘇梓涵有些無語,拿起毛巾擦幹臉上的水跡後,回到臥室,重新掀開被子,鑽回到被窩裏。

    剛躺下,身後的霍冠言就貼了上來,比她體溫高上一些燥熱的掌心,從分體睡衣的下擺鑽進來,撫在她的腰間。

    動作輕緩。

    “做噩夢了?”霍冠言的嗓音裏還帶著暗啞的睡衣。

    下巴輕輕抵在蘇梓涵的頸窩處,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女人暴露在空氣中的裸露皮膚。

    蘇梓涵想了想,“嗯”了一聲,解釋說:“可能這幾天太累了……應該沒什麽事。等白天叫醫生幫我開點安神的藥就好了。對了,我剛才弄醒你了麽?明明動作很輕,怎麽還是吵醒你了……你是兔子耳朵嗎?”

    霍冠言在蘇梓涵小腹間遊走的手頓了一下,旋即,他低沉的笑聲,傳入蘇梓涵的耳內。

    “你以為我是你?在床上傻坐那麽半天,還以為別人不會發現。”

    說著,他輕輕撩起蘇梓涵背後的長發,低下頭,在她白皙的頸窩處,留下了一個輕柔的吻,“再睡會兒吧,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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