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霍父去世後,霍冠言便挑起霍氏這個龐大企業的膽子。蔣芝麗雖有幫扶,但在霍冠言將霍氏經營的有聲有色後,便退居了二線,最近幾年,更是直接連股東大會都不再參加,安心地在霍家老宅裏享受天倫之樂。

    霍冠言收回視線,唇角微微彎了一下,禮貌地回答說:“我知道了,過一會兒我就去。”

    言畢,他喚來家中的傭人,“泡兩杯英國紅茶,一杯加蜂蜜,一杯加檸檬,送到書房。”

    “剛剛是媽媽吧?出什麽事了麽?”蘇梓涵與霍冠言的主臥很大,她在床上,距離臥室門口很遠,聽不清霍冠言與蔣芝麗說了什麽。

    蘇梓涵望著霍冠言冷峻的麵容,細眉揪心地蹙起,擰成一個小結。

    霍冠言當著她的麵,徑直脫掉身上的暗黑色條紋睡衣,露出精壯的背脊。

    隨意地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淺灰色的毛衣,穿在身上,給原本就冷峻的麵孔,增添了幾分溫度。

    霍冠言淡淡地將蔣芝麗提到應寒之的事與蘇梓涵提了一句,隨後他想到了什麽,黑色的眸子頓了下,“與詩詩打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早點回來,別在醫院待太晚。”

    蔣芝麗絕對不是閑的沒事與他談起應寒之。

    以蔣芝麗對霍詩詩的關心,恐怕早就派人跟蹤了霍詩詩的車,查到霍詩詩去醫院見應寒之。

    霍冠言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囑咐完蘇梓涵後,瞅見女人關心的神情,沉笑了一聲,走到床邊,低頭吻上被女人咬緊的唇瓣,輾轉加深,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一聲低吟後,才放過她,給她一個呼吸的機會。

    ……

    書房內,霍冠言端起加了檸檬的熱茶,喝了兩口後,姿勢優雅地將古董陶瓷杯放到桌上,薄唇輕啟,狀似隨意問道:“媽,你派人跟蹤詩詩了?”

    蔣芝麗也是商場上的一把好手,曾經陪霍父談過不少困難的合同。

    聽到兒子的質問,她也不惱,嚐了一口紅茶後,誇讚了一句,隨後才將問題扯到正事上來,“應寒之那孩子,我不是沒見過。但是最近十幾年,隨著你父親去世,我就與他沒了聯係,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麽工作,怎麽與詩詩又認識的。”

    蔣芝麗說著,想起今天上午見到霍詩詩狼狽的模樣,衣服上都是血,再一聯想管家拿給她的應寒之的病曆,竟然是槍傷。

    蔣芝麗是什麽人?稍微一思考,就猜到霍詩詩身上的血是從哪裏來的。

    她對子女的戀情一向不愛插手管教,哪怕是蘇晨曦,當年霍冠言跪在地上求她,她也就順了兒子的意。哪怕霍冠言之後與蘇晨曦離婚,又將前妻的姐姐娶進家門,她也沒說一個“不”字,甚至十分歡迎。

    但是霍詩詩與霍冠言不同。

    她是一個女孩子,身體又不好,連自己都不能保護。如果詩詩喜歡的男人工作危險,又怎麽保護詩詩呢?

    霍冠言聽罷,唇角勾起一個了如指掌的笑意。

    蔣芝麗的意思他明白了。

    霍冠言懶得與蔣芝麗兜圈子,修長的直接輕輕敲了一下桌沿,旋即他果斷地告訴蔣芝麗,“應寒之現在混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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