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在車上,天色晚,根本看不清霍冠言是否受了傷。現在借醫院明亮的燈光,終於能夠看清霍冠言臉上沾上的暗紅色血液。

    不會是受了傷吧?

    蘇梓涵眉頭皺起,急匆匆地問:“臉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霍冠言垂下眸,蘇梓涵擔憂的神情,映入他的眼底。蘇梓涵出來的匆忙,身上套著運動服踩著一雙運動鞋,黑色的長發紮成方便的馬尾。

    時光本就在她身上沒有留下多少痕跡,一瞬間霍冠言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學生時代的蘇梓涵。

    薄唇翁動,沉笑出聲,“不是我的血,其他人的血。”

    蘇梓涵聽畢,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說道:“那就好。”

    黑色的馬尾,隨著蘇梓涵的動作,一晃一晃。男人的眸底晦澀不明,望著眼前神色緩和下來的蘇梓涵,淡淡地問道:“應寒之的情況呢?”

    剛剛鬆口氣的蘇梓涵,神經頓時又繃緊,“還在手術中,醫生說子彈彈道有些特殊,不太好取。”

    霍冠言點點頭,旋即他拿出手機,冷著聲音吩咐助理,利用霍氏的所有渠道,召集國內外最優秀的外科醫生前來會診。

    嗓音平靜地吩咐完後,收起手機,靜靜地彎下腰,摟住麵前的女人。

    霍冠言的身上,還帶著室外的冷氣,冰的蘇梓涵打了一個寒顫。

    他這是怎麽了?蘇梓涵心有疑惑,手還是緩緩環住男人的背。霍冠言身上夾雜著硫磺與硝煙的氣息,一個勁地湧入她的鼻腔。

    環住男人背部的手,僵了一下。

    隨後,蘇梓涵更用力地緊緊環住從來沒有對外示弱過的男人。

    走廊上一片寂靜,除了相擁的兩人之外,再無他人。

    霍冠言深深地將自己的臉埋進蘇梓涵的肩窩處,似乎隻有她身上的味道,可以令他安心。

    幸好蘇梓涵還活著,幸好今天遭遇這些事的不是她。

    霍冠言頭一次後悔安插應寒之進入江戈的勢力範圍。

    這一次是詩詩,下一次呢?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蘇梓涵也不知道男人抱了她多久,直到她覺得霍冠言再不開,自己就要憋死的時候,抬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腰,“好了,我這不是沒有事嗎?再怎麽說,你的危險度比我還高呢,頂著一張沾血的臉,回到家裏還不要嚇死年年,趕快擦擦。”

    蘇梓涵從口袋裏掏出濕巾,輕輕地幫他擦掉臉上的血跡後,特意囑咐,“應寒之的事,你要好好與詩詩說說。不管出於什麽考慮,既然她喜歡,就有權利知道應寒之的身份。”

    霍冠言冷峻的麵容,緩和下來,“我不會告訴詩詩應寒之的身份。”

    “那怎麽能行呢?他的身份眾人皆知是混黑道的,詩詩要抗著多少壓力才敢與他在一起。你知道應寒之的真實身份,媽還不知道……萬一被媽知道了……”

    肯定會不顧一切拆散兩人。

    蔣芝麗再開明,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與一個明麵上的黑道勢力結婚。

    霍冠言彎起唇角,“這麽關心詩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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