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青城碼頭,除了幹燥冰冷的海風,還有一地的子彈殼與硝酸硫磺的味道。

    應寒之冷峻的麵孔,不帶一絲感情。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斜靠在吉普車前,如果不是剛剛經曆過一場火拚,他仿佛就像一個車模,此時正在走秀。

    他回答完江戈的問題後,闔了一下眸子,唇角掛著一抹淡笑,平常稀鬆地望著江戈,“江哥,您忘了?”

    江戈皺起眉,幾年前應寒之投靠自己時,似乎是說過這麽一句話。他那時膚色偏黑,手心裏有著薄繭,按照應寒之的說法,他在非洲住過一段時間,打過獵。

    “是說過這麽一句。不過啊,應寒之,如果隻要打過獵的人就能做到一槍斃命,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這種職業叫做狙擊手了。”江戈細小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應寒之,打算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誰料,男人的俊容,如同每一日江戈見到的那樣,沒有一絲鬆動。

    應寒之笑了笑,“江哥,我槍都丟地上了。”

    言外之意,如果他有二心,怎麽會放棄手中的武器。

    江戈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

    就在他張口準備繼續追問時,外套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

    應寒之眯起眸子,看著江戈,“江哥,要不你先接個電話?我人在這裏,也跑不掉。”言畢,他從煙盒裏倒出一隻煙,咬在唇間,愜意地示意江戈可以先接電話。

    江戈瞥了一眼自己的下手,“看緊點”,耳後接起電話,“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是說好十二點的嗎?”

    藍可柔來了氣。她本來就對江戈沒有好感,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她全靠閉著眼睛才能睡下去。

    “江戈,你看看現在幾點了?”藍可柔單手環胸,不快地開了口。

    她有滿肚子的火想要發泄,又怕自己發完脾氣,江戈真的就將她的那批貨給扣下。

    江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半。

    他竟然在碼頭浪費了一個半小時時間!

    江戈雖然與藍可柔隻是玩玩,但是不得不說,藍可柔不愧是豪門出身的大小姐,皮膚細嫩,非普通的女人能比得了的。

    “行行行,以後你們藍家的貨我都不會扣了,行了吧?”江戈深知如何哄女人。

    他剛說完,藍可柔就嬌媚地笑了一聲,“那行,你快點,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藍可柔掛了電話。

    江戈被藍可柔嬌媚的聲音,酥的骨子都軟了。

    他此時此刻隻想回到自己的住處,好好與藍可柔玩上一晚。

    手機重新抄回兜裏,江戈往前走了幾步,將地上的槍踢到應寒之麵前,“應寒之,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朝自己大腿上來一槍。”

    江戈話音剛落,跟應寒之好幾年的下屬就不幹了,“江哥,您這做法也太絕了!萬一打中大動脈——!”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戈的疑心更重。

    江戈冷哼了一聲,“到底我是你老大,還是應寒之是你老大?”

    江戈說完後,冷冷地掃了一眼還在抽煙的應寒之,咧開嘴殘酷地說道:“你的人這麽忠誠,我不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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