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涵拉開實木雕花櫃門,翻出身份證件和護照。

    她臉色沉靜,美眸卻泛著淚光。

    蔣芝麗對年年的關懷備至,霍冠言對年年的勢在必得,都讓蘇梓涵心裏焦惶不安。

    在偌大霍氏集團下,霍冠言掌控權勢的大掌下,她被虎視眈眈,宛若區區螻蟻。

    那個男人隻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她,她得帶年年迅速回去M國!

    車窗外夜色漆黑,霍冠言下車,走進霍家老宅,隨手將外套丟給恭敬彎腰的管家,“扔掉!”

    管家詫異,沒敢多問,垂頭應是。

    霍冠言疲憊的捏了捏肩膀,闊步走進客廳,意外見到蔣芝麗正打著哈欠,強忍困意等著他。

    他微挑俊眉,暗想母親有什麽大事要吩咐?

    優雅落座一旁,他迎上蔣芝麗那探尋眸光,“媽,這麽晚,有什麽事要單獨和我說?”

    蔣芝麗知道他目光銳利,聞言,搭在膝蓋上的手輕攥緊了些,語氣沉穩和藹,“冠言,今天你和年年相處如何?”

    霍冠言一默,片刻回複,“年年他戒心很強,最偏袒蘇梓涵。”

    蔣芝麗微歎息,“是啊,年年似乎知曉些當年事,對我霍家格外防備,這孩子,倒是對他媽媽很孝順。”

    霍冠言嘴角閃過冷笑,“他不過還是個孩子,怎麽也擰不過大人。”言下之意,蘇年年隻能回霍家當繼承人。

    蔣芝麗氣笑了,冷睨他一眼,語重心長,“別蠻不在乎,小孩子記性最好,記得你的好,也記得你的壞。當年,你的確做得太過分了!”

    她當初要阻攔,卻終究去遲了。

    如今她小女兒詩詩得了蘇梓涵的腎,在國外休養身體挺好。

    她霍家有愧於蘇梓涵啊!

    霍冠言聞言,扯了扯嘴角,“這一切是蘇梓涵咎由自取,她騙婚,傷害晨曦,就早該料到結局!”

    蔣芝麗緊皺眉頭。“我知道你對代嫁一事心裏有怒氣,但梓涵也未必是罪魁禍首。冠言啊,有些事得好好想想。比起那蘇晨曦,梓涵更單純善良。”

    單手捧著個茶杯剛淺啜一口的霍冠言頓時涼薄冷笑,“她善良?世界上就沒有比她更惡毒的女人了!”又擰眉,“媽,你對晨曦怎麽總這樣防備?!”

    蔣芝麗見他如此執迷不悟,眉頭打成了個結。

    “有些事,我會查個清清楚楚,她蘇梓涵我沒白冤枉!”說完,霍冠言擱下茶杯,起身上樓,又腳步一頓,歇下怒氣,“媽,你早點休息。”

    蔣芝麗氣得不輕,重重按壓太陽穴。

    敢情她想撮合梓涵和他的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霍冠言上了樓,洗漱完,靜靠在枕頭上。

    身旁的蘇晨曦早已入睡,他幫她掖了掖被角,眼眸落在她臉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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