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徹底讓她死心般,霍冠言冷冷扯了扯唇角,“晨曦十年前救過我的命,她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女孩。蘇梓涵,我再次警告你,別碰她,否則我要你的命!”

    蘇梓涵閉上眼,流淌下荒謬的眼淚。

    ……

    蘇梓涵已經上樓。

    霍冠言的車還一動不動的停在原地。

    他打開車窗,點燃一支煙,也不抽,隻是細細的嗅著香煙的氣息。

    她說她對晨曦,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霍冠言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撒謊都不帶深思的。

    但是他的直覺卻又告訴他或許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是真的。

    她說完這句話後就倔強的再也不看他,頭一直偏著盯著車窗外的風景,車裏的幽暗才顯得車窗外因車子快速的駛過而顯得在流動一般的光線格外的刺眼,一明一暗的光在她臉上閃爍,霍冠言注意到她的淚痕。

    其實他應該對她的眼淚感到厭煩的。

    五年前她被拆穿代晨曦出嫁的時候,她楚楚可人的淚水隻會讓他想到了湖泊裏蟄伏著的,陰森森的鱷魚的眼淚。

    而他從蘇父蘇母和晨曦處得知的事實,也印證了她的心機之深,用心之險惡。

    她可以設計父母,設計病重的親妹,也可以打著愛他的幌子和他親熱,霍冠言那時候除了感覺到被欺騙的難堪,還有一絲心寒。

    明明一樣的長相,晨曦的溫柔可人善解人意,就襯托得蘇梓涵的手段更加狠辣。

    她是可以踩著妹妹的希望往上攀爬的女人。

    霍冠言當時是這樣認為的。

    其實現在霍冠言對蘇梓涵也沒有多少改觀。

    她依舊把一顆惡毒的心隱瞞在那副清純的臉孔下,和柔弱得仿佛風中嬌花的晨曦不一樣,蘇梓涵像一根青翠的小草,看著柔嫩可愛,卻隱藏了野火燒不盡的生機。

    當年她的眼淚和辯解他不想看也不想聽,她突然的消失霍冠言也毫不在乎,他那時候對大病初愈的,猶如琉璃一樣易碎的晨曦心疼不已,全身心都撲在了晨曦的身上,等到晨曦的身體恢複到了能下床走動的時候,他再想起蘇梓涵這個人,才發現她已經消無聲息的消失了。

    蘇梓涵的消失,帶給他僅僅是在腦子裏停留了一刻的念頭,就單純的隻是想起來,或許帶著一點點厭惡的情緒,但卻沒有在他的心裏激出任何的波瀾。

    霍冠言看到煙灰快落下,幹脆把整根香煙都丟進了車載煙灰缸裏。

    他看到了副駕座上的外套。

    這是他今天的衣服,剛剛蘇梓涵下車的時候脫下來放在副駕座上麵的。

    霍冠言還記得她套著他寬大的外套,長長的卷發落在外套上,袖口堪堪能露出她纖長的手指,他的外套蓋過了她的臀部,看起來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其實她和晨曦在外貌上幾乎看不出區別,可是隻要仔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兩人的差別。

    晨曦是嬌弱羞怯的,說話總是會偷偷盯著他看,生怕惹怒了他,她性格柔順,對他很體貼,從不會故意給他添麻煩。

    蘇梓涵卻不是,他記得即使是五年前的那三個月,再感到害羞,蘇梓涵也會紅著臉堅定的說出她的意見,那時候的她讓他著迷,覺得她溫柔卻有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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