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聞一出,他原本的黃金單身漢形象徹底崩塌了。
與此同時,市檢查院正式受理了橙化教育涉嫌行賄的案件。
常寧遠作為嫌疑人,被律師取保候審。
經此一役,常寧遠的公司元氣大傷,基本人去樓空,看好他們的資本也很快撤了資。
公司宛如一個空殼。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現實而無情。
一個月過去,網上幾乎再沒有橙化教育的消息。
原本被業內看好的新星還沒有發光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墜落了。
在那次之後,季喬再也沒有見過常寧遠。
直到11月的一天,賀時禮打電話告訴她常寧遠想見一見她。
他的案子開庭在即,想在開庭前再見她一麵。
季喬一口回絕,認為他們已經沒什麽見麵的必要了。
賀時禮那邊停頓良久,卻是開口:“那陪我去見他一麵吧,我有話想和他說。”
季喬頓了幾秒,答應下來
。
*
周六下午,季喬在家裏給兩人各自精心搭配了一套衣服,同樣的黑白色係,簡單和諧。
“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見他。”季喬抹著口紅,從鏡子裏看向後方的賀時禮。
賀時禮笑了笑:“男人之間的事。”
季喬皺了皺眉:“和我有關嗎?”
賀時禮笑而不語。
季喬用棉簽將多餘的口紅擦掉,抿了抿唇,嘀咕道:“神神秘秘的。”
還說要和常寧遠單獨聊一會兒,那不就是有秘密不給自己聽嗎?
化好妝,季喬同賀時禮一起去了約定好的會所。
賀時禮說有話要單獨和常寧遠說,季喬隻好先坐在大廳等。
裝修雅致幽靜的包廂裏,常寧遠看到賀時禮一個人時怔了怔,眼睛下意識向門口看過去。
“喬喬在外麵,一會兒過來。”賀時禮知道他在想什麽,率先開口。
常寧遠沉默片刻,抿了下唇:“沒想到你們願意來。”
賀時禮在他對麵坐下,為兩人各倒上一杯茶。
“喬喬不願意,是我想來。”
常寧遠怔了怔,苦笑。
“你已經贏了,來笑話我嗎?”
“來告訴你一件事。”賀時禮的聲音淡淡。
熱氣繚繞著從茶杯一路上升,將他的麵容氤氳得模糊。
“其實我特別後悔……”賀時禮頓了頓,在常寧遠不解的目光中開口,“光天的那個項目,我當時就不該讓你。”
常寧遠愣住:“光天的項目本來不就是——”
他的聲音一頓,陡然意識到賀時禮提的是前世之事。
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倒抽一口氣:“那個項目是你讓的?”
賀時禮頷首。
常寧遠震驚:“為什麽?!”
“你說呢?總不會是對你做好事吧?”賀時禮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常寧遠皺眉沉思片刻,猝然靠向椅背。
“原來是喬喬……”他的背佝著,神情落寞。
他沒想到,賀時禮上輩子就喜歡季喬。
更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並借此飛騰的項目是賀時禮讓的!
原來,他那時的意氣風發、年少有為全是建立在賀時禮的退讓上……
常寧遠垂在腿邊的拳頭緊了緊,頹然地低下頭。
他輸了。
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輸得徹
徹底底。
賀時禮開口:“我叫喬喬來了。”
話音落下,包廂的門被打開。
季喬在賀時禮旁邊坐下,看著對麵的常寧遠一時無言。
幾個月不見,常寧遠瘦了很多,臉頰凹了進去,原本很亮的眼睛黯淡下來,整個人像沒了精氣神的老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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