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幼容不樂意了,皺著鼻子看他,“盤子裏那麽多你不吃,非要搶我的。”

她幹脆將盤子挪到自己麵前護住,“沒你的了。”話音未落蕭允繹將手伸了過來,餘幼容反手去擋。

兩人一來一往過了好幾招。最終打成平手,蕭允繹沒有搶到。

說起來他倆還沒正兒八經的比過一場,若是真打,餘幼容心知蕭允繹武功定然在她之上。

畢竟他自小練武,她十五歲才開始接觸,基礎完全不可比,平手不過是他讓她罷了。想到這兒,她大方的又將盤子往中間推了推,沒吃獨食。

誰知太子殿下不識好人心,再次欺身上前,將她手上那塊桂花白糖糕吃個幹淨。

餘幼容皺眉,“什麽毛病?”

蕭允繹笑答,“這叫情趣。”

餘幼容神情一滯,撲上去咬住他的唇,強勢霸道,風卷殘雲,待氣喘籲籲才退回來,揚眉挑釁,“這才叫情趣。”說完觸到蕭允繹驟然幽深的眸子瞬間後悔了。

她身子後傾,隨時準備逃,卻見蕭允繹慢條斯理的捏住一塊桂花白糖糕,遞到了她麵前。

“太子妃可否再情趣一次?”

餘幼容目光慢慢從桂花白糖糕晃向太子殿下的眸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多了就沒意思了。”也沒跟他客氣,從他手裏接過桂花白糖糕吃的一本滿足。

正欲再拿一塊,眼前罩下一團陰影,熱氣逼來,嘴角一濕,上麵殘留的糕點屑被舔舐一淨。

某人同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夫人吃過的是比較甜。”

吃個糕點,兩人小打小鬧,樂此不疲,站在梅園外沒立即離開的陸蓁聽著裏麵的歡聲笑語,一陣恍惚。印象中容兒是個不怎麽愛笑不怎麽說話總是獨當一麵的孩子。

原來——

她也有孩子心性的一麵,也有笑得如此開懷的時候。

可是——想到她笑的原因陸蓁恍惚的神情漸漸陰沉,不該這樣的,一閃而逝的猶豫後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最後望了眼探出院牆的梅樹枝,轉身消失於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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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直到晌午韓未明都沒出現,看樣子查的並不順利。

餘幼容起床後趿拉著步子先去見了衛舜衛澤兄弟倆,即便相處了段時間,兩兄弟還是很不適應自家姐姐不修邊幅的樣子,好在已經嫁出去不用擔心沒人要。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暗道太子殿下是個好人!

“你倆今兒不忙的話,幫我查件事吧。”餘幼容沒兜圈子,開門見山道明來意,說完就見兩人眼睛亮起來。

衛澤連忙說,“姐姐隻管吩咐就是!”

“幫我查查盛問柳的生父母是何許人,十年前為何會出現在橋上。再去盛家找幾個丫鬟婆子問問,這些年盛問柳與盛家人相處的如何。”末了提醒,“我要的是事實,你們懂?”

衛澤忙點頭,“懂懂懂,姐姐就放心將此事交給我們吧!”

衛舜也說道,“等我們消息。”

兩人走後餘幼容回了梅園,將案子拋到九霄雲外又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韓未明來了。

一頭一身的汗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般,顧不上擦汗,很是激動的開口,“陸爺,我今兒查了整整一天,你猜查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