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繹被盯得有些發虛,垂眸咳了兩聲,“我見過的總歸比你多,集大家之成,大婚後若是要住到東宮,你也好打發點時間。”

    “不了,我可以讓她們死的神不知鬼不覺。”鬥來鬥去多麻煩。

    在蕭允繹麵前餘幼容從來不藏著掖著,語氣極平靜的回了一句,“殿下到時候不要心疼就好。”

    “這種髒手的事交給我來做,若你實在覺得無聊,幫我遞把刀就行。”

    跟在他倆身後的蕭允堯越聽臉色越黑,他就知道姝兒定是跟太子妃學壞了,不過他現在也摸清了些餘幼容的脾性,別看她瞧著挺好說話的。

    其實比誰都不好說話。

    幾人到達設宴的雲林館時,除了嘉和帝和戴皇後,所有人都到了。

    餘幼容視線輕輕掃過跟一眾女眷坐在一起的薑煙,發現她臉色比下午時還要差,一副弱柳不迎風的樣子。

    她剛跟著蕭允繹入座,蕭易初和蕭疏鈺兩姐弟就圍了過來。

    蕭易初迫不及待的對餘幼容豎起大拇指,“了不起啊太子妃,聽說你將薑大小姐給打了?”

    餘幼容:……

    蕭疏鈺也一臉興奮,“我總算在京中覓得知音了,我特瞧不上她們一步三晃的樣子,矯情!做作!太子妃,以後再有打架的事叫上我,我幫你撐場子!”

    餘幼容:……

    她什麽時候打薑煙了?她突然覺得吹了薑煙一臉玉白粉還是便宜她了。

    這時,慧敏縣主伴著五公主蕭未央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十五六歲的女子,因為與餘幼容先前的五十萬兩黃金交易,蕭未央難得的沒有做出頭鳥。

    是後麵的那兩名女子不知死活的開了口。

    “我很小的時候我娘就告訴我,女子最不能的就是善妒了,出嫁後應該要相夫教子,還要幫助夫君開枝散葉,打理好後院。”

    她這段話剛剛說完,蕭疏鈺就噗呲——笑噴了,對上女子惱怒的神情後笑得越發沒有形象。

    “我沒別的意思啊!就覺得你真棒!”

    說完這句話就又笑起來,氣得女子跺了下腳漲紅了臉,她身旁的女子又很是委婉的繼續說。

    “薑姐姐一直很喜歡梅花,太子殿下的身上又總是有梅花的香味,你們說——”

    女子指間纏著錦帕,抵在口鼻間笑得溫婉,“據說,太子殿下還為薑姐姐作了好多幅畫,每幅畫上的薑姐姐都穿著繡著朵朵紅梅的裙子呢!”

    她們聲音不輕,就連蕭允繹都聽到了。

    蕭允繹第一反應便是去看他家小姑娘,見她也朝他望過來連忙解釋,“那些畫跟她沒關係。”

    他矜冷的聲音本來就好聽,眉宇間的淡漠撞到身旁的人便暖了。

    “上麵的人是你。”

    因為四年前的事對他而言像是一場夢,他才沒有畫上臉。

    時機正好,蕭允繹又說了一個關於自己的秘密,他聲音很低,眼裏裝著星河,靠近她時就有一陣梅香襲來。

    “是因為你說梅香好聞,我才將每件衣服都薰上了梅花香——為的就是將你這隻蝴蝶招來。”

    餘幼容嘴角驀地抽搐了兩下,突然想起去年見到他的那個雪夜,她確實覺得他身上的冷冽梅花清香很好聞,原來一切都不是巧合啊。

    原本這個時候她應該感動一下的,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詞——甕中捉鱉,她就是那隻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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