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幼容微微偏頭朝畫像掃了一眼,在看清畫像上的人後,表麵上是平靜的,心中卻激起驚濤駭浪,“你說,有人看到畫像上的人離開了霍府?”

    “正是!”

    跟君懷瑾合力破過一個案子,餘幼容還算是相信他的,他沒有理由騙她。

    但她更加相信霍亂,即便是麵對蕭允繹和蕭允堯,他都能全身而退,就算他這次的任務對象真是霍弘文,又怎會輕易讓一名尋常路人看見他從霍府出來?

    畫像上的人正是霍亂。

    “那人說,當時他躲在牆角處,才沒被發現。大理寺和刑部已經在通緝此人,隻是不知何時才會有消息。”

    君懷瑾的行動力一向快,餘幼容是知道的。此刻她也無法為霍亂辯解,隻能恢複平常心態對他說,“這兩處傷口不對勁,說不定前後有兩人進過霍府。”

    她指了指發黑的那處傷口讓君懷瑾看,君懷瑾一眼便察覺出異常,“武器上有毒?可是為何另一處傷口卻沒毒?”

    不等餘幼容接話,君懷瑾又去查看附近幾具屍體,“他們身上的傷口都沒毒。”

    凶手既然已經殺害了霍府上下五十多口人,似乎沒必要在最後關頭先在劍上塗上毒,再給霍弘文第二劍。

    難道真如陸爺所說,這兩道傷口分別是兩人刺的?而真正的凶手是劍上沒毒的那一個。

    思考過後,君懷瑾回到餘幼容身邊,“我派人繼續在附近查探,隻是不知能不能查到第二人的線索。”

    “如果這件事本身就是圈套,應該沒那麽容易。而且——”

    餘幼容望著君懷瑾手中的畫像頓了頓,“君大人難道不覺得奇怪?這嫌犯的長相似乎來的太快了些。”

    這一點在餘幼容來之前君懷瑾就意識到了,所以他才反複跟那名路人確認是否真見到了嫌犯,也吸取了之前在傾城身上的教訓。

    “我已經派衙役將證人保護起來,回頭我帶陸爺見見。”

    **

    襄陵王府。

    傍晚時分,餘幼容被大理寺衙役叫去郊外,蕭允繹便直接來了這裏。蕭允堯的傷勢好了有一段日子了,最近正在全力以赴調查霍亂的下落,勢要將他抓住!

    “我剛得到消息,霍亂最近接了新任務,我會提前布防好,待他一現身定要讓他無處可逃。”

    蕭允繹對這件事的興致似乎不高,“霍亂的事暫時先放放,目前的形勢不適合得罪玄機。”

    似沒想到蕭允繹會這樣說,蕭允堯眼中閃過疑惑,“霍亂刺殺你在前,重傷我在後,這樣的人留著對我們始終是個隱患!”

    再者,他什麽時候害怕得罪一個江湖組織了?

    蕭允堯從未質疑過蕭允繹的任何決定,然而這一次,他卻十分不解,甚至完全看不透他七弟的用意。

    “靜觀其變吧。”

    說完這句話蕭允繹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最近朝中和宮中都不太平,七哥是我最信任的人,若是我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勞煩七哥多上點心。過段時間四皇兄也該回來了。”

    “此番四皇弟平定沿海倭寇有功,想必父皇又要封賞。”

    蕭允堯說這句話倒沒有半分妒忌的意思,隻是覺得他這位皇弟近幾年的風頭過甚,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蓋過他們的大皇兄了。

    這倒是其次的。

    讓他憂心的是——本就有一個蕭允聿虎視眈眈,如今又多了個蕭允拓。

    他突然覺得蕭允繹剛才的話很對,這段時間是不太平,他不該將心思全都放在一個江湖人身上。

    “這幾日父皇讓我親自準備迎接事宜,此舉定要讓朝中形勢再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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