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眼角含光看向君懷瑾,“爺說笑了,這花樓中的女子哪個不通透?若是成日想些有的沒的,怕是待不長久,也待的不自在。”

    越是這樣的女子越難套出話,即便真說了什麽,是真是假也有待考量,就如同之前的陸羽衣。

    餘幼容隻聽著君懷瑾與沉魚的對話,自己沒急著開口。

    許是為了找到一個突破口,君懷瑾像是隨口提起那般,“若是真待的不自在,找機會贖身不就好了。”

    “爺說的輕巧,說是說什麽銷金窟,可真正願意一擲千金的又有多少?不過就是為了一夜溫柔鄉罷了。贖身?爺願意為我贖身嗎?還是靠我日積月累攢的那些銀子,熬到自己容顏老去再為自己贖身?”

    君懷瑾一時語塞,蘇懿說的不錯,這女子不止性子傲,說話也極其直白。

    不過他倒是認真思考了她問的話,他願意為一名花樓女子贖身嗎?若隻是贖身他應該是願意的。

    但其他的,他無能為力。

    見君懷瑾沉默,沉魚眼裏閃過一絲譏諷,臉上卻依舊掛著妖嬈的笑,身子柔若無骨的半靠在桌前,“像爺這般高貴之人自是瞧不上風塵女子的。”

    君懷瑾沒想跟沉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若他的答案並不是她想要的,他再多的言語也不過是狡辯。

    沒多大意義。

    沉魚見慣了這種逢場作戲的場麵,主動化解尷尬,“兩位爺應該也不想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想問什麽便問吧!若我知道的話自然言無不盡。”

    這次不等君懷瑾開口,餘幼容便不緩不急的問道,“聽說沉魚姑娘有一位好友,叫做傾城。”

    “你們問傾城做什麽?”

    沉魚目不轉睛的盯著餘幼容,試圖從她臉上發現什麽,然而眼前這人要比她以前遇見的任何一位恩客都要深沉,她沒能看出一絲端倪。

    隻好接著追問,“兩位爺是如何認識傾城的?她已經離開摘星樓有段日子了,應該早就不在京城了。”

    看沉魚的反應像是真不知道傾城近期的情況,“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大概有三個月了吧,是我送她離開的京城。”沉魚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不像是在作假,隻是很快又恢複鎮定。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傾城怎麽了?”

    不管對方是否在演戲,與其讓案子進入白熱化,不如透露些線索,若真在演,讓她急一急也好。

    餘幼容指尖輕叩著桌麵,“昨日傾城姑娘去報了案,我們根據她提供的線索在城郊一處荒井發現了一具男屍,隻是現在不知道她身在何處,所以才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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