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蕭允繹對餘幼容的了解,她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問他不相幹的問題,“是齊國公府的人?”他稍微思考了下。

    “施朗不會以身犯險做這種事,施騫也被斬首了。”如果真是齊國公府的人,那麽就剩下那一人有可能了。他看向餘幼容,語氣沒有半分遲疑。

    “是施若軒。”

    餘幼容一點都不奇怪蕭允繹能猜到,隻是好奇這位太子爺認識的人有點多,“你怎麽連他都認識?”按理來說,像施若軒這樣的人物不該值得太子殿下記住才對。

    “之前處理施騫的案子,調查過齊國公府。”

    這樣啊!

    餘幼容有一下沒一下捏著盤子裏的魚食,“出了施騫的事,齊國公府多人受到牽連,他們應該收斂才對。”

    她不認識施若軒和施朗,自然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麽樣的人。

    但這兩人又不是傻子,齊國公府也不至於窮得揭不開鍋,他們似乎犯不著為了銀子連命都不要。

    餘幼容想起摘星樓老板薛姐說的話,她說自從得知神仙散害死了人命,施若軒那邊便不怎麽敢賣了,這次出了徐弈鳴的命案後,更是關閉了所有對外渠道。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話,說明這個施若軒還是惜命的。

    那麽如今發生的一切就前後矛盾了。“等這件案子板上釘釘,是不是齊國公府就要完了?皇上會處置敬妃和二皇子嗎?”

    “那人眼裏容不得沙子,齊國公府三番兩次藐視皇權,他定是要重罰的,也許——真的就完了。”

    像當初的左相府一樣。

    至於會如何處置敬妃和二皇子,蕭允繹也答不上來。

    嘉和帝對待他們這些兒子的態度從來都讓人捉摸不透,“齊國公府未必會影響到他們,但毒害後宮嬪妃這件事,那人絕不會輕饒。”

    餘幼容點點頭,也就是說宮裏宮外兩件事加在一起,整個齊國公府要徹底完蛋了,還是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種。

    “陸羽衣——”

    餘幼容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後,不知道該怎麽跟蕭允繹說下去,簡要說了幾句那天在摘星樓的事才問道,“這個人的身份始終是個謎,你覺得,她會是誰的人?”

    當時她就覺得她供出摘星樓老板和施若軒是想要利用她,隻是背後的目的一時間猜不到。

    現在稍微捉摸下便就想通了,她是要借她的手對付齊國公府。

    蕭允繹回了句模棱兩可的話,“都有可能。”雖然諸位皇子中二皇子的野心最明顯,但其他那幾位當中,也不乏有窺視皇位者。

    他伸手在餘幼容的盤子中捏了些魚食,沒急著投進池塘中,用指腹緩慢的磨捏著。

    “這件事,你不要管。”

    說完這句話,指間的魚食緩緩落入池塘中,立即引來一群錦鯉,即便是已經捏碎的魚食,它們也吃的津津有味,久久不願散去。

    **

    立夏,院子裏花團簇簇。

    溫庭難得清閑,拎著水壺給花花草草澆水,從牆角一直澆到院門旁,不早不晚,剛準備轉身門在這時被人敲響了。

    他放下水壺走過去開門,門外小十一蹦蹦跳跳跑了進來,“溫大人,陸聆風呢?”

    等不及溫庭回答他,小十一便繼續蹦跳著朝裏跑去,大聲嚷嚷著,“陸聆風,陸聆風,你快出來。”

    “吵死了。”

    餘幼容原本在屋子裏擺弄一把琵琶,是溫庭帶回來的,說是音不太準,讓她調調。調了會兒音,興致正濃,結果剛撥了下弦就聽到了外麵的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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