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麽著就怎麽著。

    將十根長針快速拔掉後,受了孟夏指示的那名衙役是將餘幼容拖去的牢房,打開牢房的門,更是動作粗魯的將她推了進去。若不是餘幼容躲得快,估計會再踹上一腳。

    因為雙手被鏈鎖捆著,餘幼容的動作有些磕磕絆絆,從始至終低著頭。

    一聲不吭。

    一般犯人都是這副模樣,押她過來的衙役也沒有多想,將牢門鎖上後就離開了。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當時在刑法室的那幾名衙役正準備去別的地方。

    突然感覺脖子處有些癢,他們隨手撓了幾下,誰知被撓的地方漸漸燙了起來,連帶著呼吸也困難了。

    **

    陰暗潮濕的牢房中,餘幼容找了個稍微幹淨點的地方坐了下去。

    她靠在牆邊舔了下嘴唇,有些渴。看著十個充血的指甲,餘幼容覺得剛才的毒下得輕了。

    正打算閉目養會兒神,安靜的牢房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便有一股梅香飄了過來。

    她還沒有睜眼,就聽到蕭允繹壓抑著怒火的聲音,“他們對你用刑了?”

    餘幼容沒答話,隻緩慢睜開眼睛,微微眯著,她看著一名臉生的衙役重新將剛關上的牢門打開,又看著蕭允繹提著個食盒快步走到她麵前。

    他蹲下來,與餘幼容平視片刻,視線移到了她蔥段似的手指上,握住食盒的指關節隱隱泛白。

    “解開。”

    站在外麵的衙役聽到這兩個字嚇得一個激靈,立即慌裏慌張的跑進來打開餘幼容手上的鎖鏈,正準備詢問還有什麽其他吩咐。

    蕭允繹倏然起身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將他懸空抵在牆上。

    他眼角泛紅,染著潮氣,本就淺的瞳色像是被水霧隔著,看不真切眼底的情緒,隻讓人覺得冷。

    那衙役呼吸被阻,漲紅了臉,想要求饒,卻又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蕭允繹。”

    坐在地上的女子輕輕喚了聲失控的人,將他的理智稍微拉回了些,她對上他的視線,“我渴。”

    聲音本就輕,再加上餘幼容刻意柔著嗓子,模樣十分可憐。

    也羸弱得很。

    蕭允繹周身的陰冷勁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鬆開那名衙役,說了句“滾”,又重新蹲回到餘幼容麵前,盯著她有些幹裂的嘴唇望了會兒。

    他半跪著從食盒裏端出一碗藥,語氣一如既往的柔和,“這是祛風寒的藥——也可以解渴。”

    “……”

    望著蕭允繹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湯藥,餘幼容有些後悔說自己口渴。

    再說了,她又沒染上風寒,是藥三分毒,也不知道喝下去後,她現如今的這副羸弱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見餘幼容在猶豫,蕭允繹以為她是不喜歡藥的苦,聲音更柔了,“喝完給你禮物。”

    餘幼容視線緩慢的從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上移到蕭允繹的臉,他現在是將她當做小孩子哄?

    其實她也沒那麽矯情。

    沒說一句話,餘幼容接過那碗湯藥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來不及感歎這藥真苦,蕭允繹緩緩朝她伸出手,手掌張開,一顆包著透明糖衣的奶糖靜靜躺在那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