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隻要在她心裏占了足夠的分量,讓她進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他怎麽覺得——並不是像說的這麽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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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允繹知道馬修遠和柳氏的事是在第二日上午。

    他得知這件事不是因為這兩人的苟且之事,而是頭天晚上,柳氏在施府廢棄的後院中投井自盡了。

    餘幼容比蕭允繹知道的要晚一些,她原本是想讓他們自己先折騰,等折騰夠了她再出手最後一擊,沒想到隻一個晚上的功夫,便聽說柳氏不堪名聲被辱。

    自盡了。

    可據她所知,柳氏並非什麽剛烈女子,若她真是那種一言不合就用死來一了百了的人,也就不會有前麵這些事了。

    因為之前餘幼容便跟蕭允繹說過要對付這幾人,他猜這件事餘幼容肯定多多少少參與了。

    是以,她來桃華街後,他便坦然的問出了口。

    而餘幼容也並未有所隱瞞,簡單明了的跟他說了那三封信的事,說完她又問蕭允繹,“你覺得柳氏真的是自殺嗎?”

    蕭允繹並沒有花太多時間來思考,他搖搖頭,“死的太快便就可疑了。”

    沒錯!

    餘幼容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想法,第一次收到她的信時,柳氏還能強裝鎮定,想到支開丫鬟去找馬修遠商量對策。

    這一次,她死的太快了些,反倒讓人覺得不尋常了,“你覺得她不是自殺?”

    “你不覺得?”

    這兩人一來一往,誰也沒有鬆口將話說死,卻又心知肚明。

    施騫那麽在乎自己的名聲,即便知道了柳氏和馬修遠的苟且之事,隻為自己著想也不會將事情鬧大。

    所以餘幼容才想到了從馬修遠這邊下手,沒想到隨便查了查,竟查出馬修遠的夫人是個極其善妒,且多年來一直不讓馬修遠納妾的人。

    若是讓她知道馬修遠和柳氏的事,會比讓施騫知道效果要好得多,這才有了後麵的捉奸在床。

    兩人相對沉默片刻,這次是餘幼容先開的口。

    “如果隻是因為柳氏朝三暮四,施騫下手應該不會那麽快,這兩人之間肯定還有別的什麽事。”

    “再等等。若柳氏的死真跟施騫有關,下一個有危險的就該是馬修遠了。我這幾日會派人守在馬府外,隻要施騫敢動手立即將他拿下。”

    餘幼容點點頭。

    對話到了這裏,蕭允繹眼中閃過一絲猶疑,按理來說,馬修遠和柳氏不該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苟且這種事情,他倆碰麵討論的應該是如何對付寫信之人。

    ——聽說馬修遠和柳氏還是被捉奸在床。

    他猜應該是麵前這個小女子做了些什麽,才會導致馬修遠和柳氏兩人一時間忘乎所以了。

    至於到底做了什麽,他不打算過問,他相信某個小女子懂分寸。

    “過段時間就是清明,我要趕在清明前回一趟河間府,換藥的事你暫時交給別人來做吧!”臨走前,餘幼容才想起要告訴蕭允繹這件事。

    “是去看祖母?”

    “嗯。”餘幼容低著頭,看不清她此刻是什麽表情,但隻從她的聲音中就可以聽出,她不開心。

    蕭允繹輕聲問了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留在這裏好好養傷。清明過後有些線就可以拆掉了,但還不能大意。”從一開始她就打算自己回河間府,也交代了溫庭要在京中好好的準備殿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