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啟提前控製好表情,剛走近幾步還沒看清那幅畫呢便已經開始憋笑了。他都已想好了說辭,盡量委婉的發表評價不去傷害陸爺的自尊心。

    然而他還沒走過去呢!便看到先一步拿起那幅畫像的蕭允繹麵色一變。

    太子爺那表情有些古怪,傅文啟特地停下腳步觀察了一會兒,可也沒猜出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三步並兩步走到書桌後,越過蕭允繹的肩頭朝他手中的畫像望了一眼。

    隻一眼他便驚了兩驚。

    一驚是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們陸爺的畫技竟然這麽好?隻幾筆便將人物描摹得栩栩如生,仿佛真人站在你麵前一般,用墨的層次、漸染、濃淡分明,就連留白都恰到好處。

    二驚是因為畫像中的人太過栩栩如生,他認出了是誰。也突然明白了太子爺方才為何是那樣的表情。

    餘幼容倒沒太在意自己畫的好不好,她察覺到蕭允繹和傅文啟麵有異色。

    問道,“認識?”

    “嗯。”稍稍震驚過後,蕭允繹的臉色已恢複如常,他波瀾不驚的說了一句,“這個人就是施騫。”

    說出這個名字時,蕭允繹淺淡的眸底泛起寒涼,周身多了股危險氣息。

    施騫?這麽說去找花鈴的就是他?“按照時間推算,他應該是跟刑部那些人一起來的河間府。”

    傅文啟讚同的點點頭,臉上瞬間愁雲慘淡,“怎麽修葺護城河堤的事跟他有關?花鈴的案子還是跟他有關?”

    要知道這可是兩件案子,結果查著查著竟然查到了同一個人的身上。

    而且傅文啟實在是想不通,一位身居高位的正二品大員為何要去謀害一名默默無聞的小姑娘?

    相比傅文啟的震驚,餘幼容始終沒什麽表情。

    自從昨日看過那兩個相同的荷包後,她便推測這兩件案子之間有所關聯,如今的這個結果,還算在她的預料之中。

    隻是她也沒想到,那個人會是施騫。

    “施騫現在應該已回到京城,這案子怕是不好查啊!”他是正二品的刑部尚書,而他隻是正四品的知府。

    差了兩品便是天壤之別,更何況人家背後撐腰的可是二皇子和敬妃娘娘。

    “不好查也要查。”

    這個人先是從河間府帶走了宋慕寒,隨後自己又犯下害人性命的死罪。不好查?她倒是覺得剛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餘幼容此刻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傅文啟聽出她的怒意朝她看去。

    心想餘老夫人的仇她一直都記在心裏呢!以她的性子,恐怕不管是宋慕寒還是施騫她都不會放過。

    可是——她拿什麽跟他們鬥?

    傅文啟憂心忡忡,但在視線接觸到蕭允繹後懸著的心又漸漸落了下來,他怎麽就把太子爺給忘記了?

    有太子爺在,他一定會護得陸爺的周全,別說是一個刑部尚書,就連二皇子都要忌憚。稍稍安心後傅文啟又問,“可是他人在京城,要如何查呢?”

    餘幼容原本就打算這幾日告訴傅文啟她要去京城的事,順便讓他提前做好安排。

    此刻剛好趁機說了出來,“應該是雨水過後,我會跟溫庭一起去京城。什麽時候回來不一定。”

    “你要去京城?”

    傅文啟聽後麵露驚訝,他明明記得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看樣子她是真打算要跟宋慕寒死磕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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