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已過,秋收正忙,有了空桑子的幫助,今年的收割過程卻是分外的順利。

    老百姓們都是一片歡聲笑語,偏偏馮雪卻急得上火。

    沒法不急,再過幾,最後一片稻子收完,到時候可就沒借口再去拖延空桑子了,到時候,恐怕就要正麵衝突了。

    這種急得人嘴上起泡的日子足足過了好幾,終於,在一傍晚時分,馮雪終於聽到了他希望的消息:

    “公子,巫祝帶人來了……”

    “快,立刻帶他們去會客室。”馮雪話語急切,卻還是穩住了心情,整理了一下衣著,確認不會失禮之後,這才朝著客廳走去。

    此時客廳內共有三人,除了巫祝之外,兩人都是尋常圓領袍,除了長相俊美,身材挺拔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隻是表情略顯嚴肅,看起來有些生人勿進。

    看到馮雪進來,巫祝立刻拱手道:

    “公子,這兩位是大夏專門過來處理淫祀的,這是雲先生,這是季先生……”

    “不敢!”×

    就在巫祝介紹到一半的時候,兩名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男子立刻像是聽到什麽荒謬的事情一樣,猛然彈了起來,連不敢,這讓馮雪猛地楞了一下,反倒是巫祝似乎察覺到了問題的關鍵,笑了笑似乎是將話頭丟給了這兩人。

    那個被稱為季先生的男子稍微年長一些,不似之前馮雪看到的那般嚴厲,反而帶上了一絲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對著馮雪道:

    “這位就是徐莊主吧,請問那修士現在位於何處,可否帶我等前去?”

    居然用了個請字,這讓巫祝都有些傻眼,如果之前的那個不敢,可能還是顧忌大功德,那麽現在這個態度,可就誇張了。

    畢竟對於修士,特別是這種名門修士來,陰司,哪怕是閻君,都沒什麽可敬畏的,雖不至於呼來喝去,但也不會有這幅態度,這徐莊主還有別的什麽來頭不成?

    巫祝強行製止了自己的想法,不敢往深處去想,反倒是馮雪沒有什麽異狀,點點頭道:

    “那空桑子每日隻有辰時到未時會離開木屋,此時應該還在。”

    著,也不等修士催促,立刻叫人領來牛車,一行四人帶著作為儀仗的護衛,一路朝著田間走去。

    此時空桑子正在屋中靜修,心中卻是做著神道長生的美夢,卻忽然感到一道神識掃過,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逃!”空桑子根本沒有任何的僥幸心理,這種邊陲之地冒出修士,還需要去考慮原因嗎?

    法力運轉,神行咒一揮,直接朝著與那神識源頭相反的方向衝去。

    這一衝,直接將榫卯結構的原木木屋撞了個粉碎,木屑翻飛之間,借著這視線一瞬間的阻擋,整個人眨眼間便已經躥出上百米。

    不過就在他邁出第二步的時候,衝勢卻是戛然而止,整個人像是沒看到玻璃的飛鳥拍在窗戶上一般,口鼻噴血的倒了下去。

    “你們這些家夥,真是一點新花樣都沒有。就衝你這個反應,也八九不離十了。”雲先生伸手一點,兩條光帶從他的指尖飛出,將空桑子的手腳捆在一起,看起來有些像是農村搬運死豬時的捆法。

    剛才放出神識打草驚蛇的季先生此時也走了過來,搖搖頭道:

    “別大意,雖然是個才剛入道的新手,不過保不準有沒有後招。”

    “放心,這不就是上套了嗎?”雲先生從兜裏掏出一個看起來與手銬有兩份像的繩結套在空桑子手腳之間,好嘛,看起來更像捆死豬了。

    不過繩結這麽一捆,空桑子的臉色明顯灰白了起來,兩人似乎又用了什麽咒法,來來回回檢測了一遍,又回那屋檢查了兩圈,這才滿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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